過了半個時辰,水差不多都涼了雲寒汐才慢騰騰地起身,雪白的綢布裹在身上都浸出些粉紅色的血跡。雲寒汐不著衣衫走到外間的床邊坐下,**放著一大卷棉紗,棉紗上放著一盒創傷藥。
綢布幾乎都已經染成了粉紅色,雲寒汐扯下綢布扔到一邊,擰開創傷藥的蓋子,便用竹簽挑起細細地敷在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上。藥敷在綻開的傷口上帶來些刺痛的感覺,雲寒汐又將棉紗在藥膏上裹了一層。雲寒汐手腳利索地把傷口都包紮好了,整個上半身幾乎都纏著棉紗。
仔細地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已經沒有傷口之後雲寒汐才穿上了一件裏衣然後喚來了雪兒,雪兒就在院子裏候著,聽見雲寒汐喚他便立馬到了屋裏去。雲寒汐吩咐道:“那夜行衣和這綢布都拿去扔了吧!明日把躺椅上的墊子也換了。”
雪兒撿起地上的衣物,一股血腥味便向她襲來,雪兒皺了皺眉心疼地看了自家公子一眼隻是點點頭便一言不發地拿著那堆髒亂的衣物退了下去。
雲寒汐獨自歎了口氣,興許是這連夜的奔波讓他有些累,現在終於能緩一緩了。雲寒汐靠在床邊,呆呆地望著窗外,眼睛雖睜著可是眼神沒有任何焦點,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麽。一直到了半夜雲寒汐才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躺在了**。
第二天一早雪兒特地沒有去打擾雲寒汐讓他多睡會兒,可是就和那日要早朝差不多的時候雲寒汐就醒了過來,換上了一身素淨的白衣沒有用任何配飾,用一根玉簪把頭發簡單地綰了起來便去上朝了。
雪兒看著雲寒汐那蒼白的臉色就在他剛醒時勸了好久讓他多休息一會兒,可是雲寒汐隻是衝著她搖搖頭,手上的事情一點兒都沒有緩。
今日來得挺早的,朝堂上還空蕩蕩地沒有幾個人,幾位早早到了的大臣也各自站在自己位置上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麽,總之沒有一個人去理會他。雲寒汐踏進大殿原本想站在最末的位子,可是躊躇了一會兒想著江無俟的話還是走到了最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