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段車中沉默時間裏,張勁想過千百個何清淺第一句可能會說的話,但是卻從沒有想到她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有些措手不及的張勁愣了一下,才傻乎乎的說:“呃……是麽?真可惜!”
沒想到何清淺的回應竟然是一個仿佛如春花綻放的燦爛微笑。她笑著說:“不,其實一點也不。你知道麽?就是爸爸媽媽的這次離婚才讓我真正的把你放下來,所以我才有勇氣重新從湘省重新回到深市!”
張勁沉默,繼續等待著何清淺的下文。
“我曾經以為爸爸媽媽他們才是最好的夫妻,最和諧的夫妻。所以我媽媽始終是我的榜樣,我曾經也像媽媽對爸爸一樣對你。但是直到今年他們離婚,我才知道,原來這種相敬如賓並不應該發生在夫妻之間。原來這種夫唱婦隨也並不代表愛情。”說著,何清淺露出深邃、絕美的笑容,很溫暖,很淡雅。
“爺爺和外公在特殊時期時都是‘臭老九’,被批、被整的很厲害。媽媽爸爸都是跟他們劃清了界限,才能作為知青下鄉的。他們在下鄉中相識,並最終結婚。但事實上,他們並不是愛情,而是同病相憐,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而已……”
…………
中信廣場的C酒吧室外,一張加長桌邊正有十來個人圍坐在一起喝酒,衛風和肖飛兩家四口赫然正在其中。
衛風、肖飛和另外三個年齡相仿的同齡人搖著色盅,吵吵鬧鬧的喝著酒。
“八個六”……
“九個六”……
“十個一”……
“開”
“喝酒,喝酒,輸了喝酒”大家起著哄看著肖飛把整杯的啤酒灌下肚囊。
這已經是肖飛連續第六次輸了。一個戴著眼鏡,瘦的跟竹竿似的家夥看出肖飛似乎有點不對,小心的問,“大飛,你是怎麽了?連出臭數,五個人第三口就敢叫到十個一,是不是有啥事,弄的你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