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媽媽心中不禁冷笑,海玉是太夫人一早就與了侯爺的,太夫人的意思誰都知道,就是怕將來有別的丫鬟在侯爺身邊作怪,這些年海玉是拿著兩邊的月例,月例銀子比尋常人家的姨娘還要多。
等到侯爺娶了正妻,海玉的名分也該定了。身份再高不過就是開臉做通房,再抬做姨娘,難道海玉還期盼著別的不成?不然怎麽見到侯爺與少夫人圓房,是這般的臉色。
顧媽媽還有其他差事,說了兩句話就從老夫人屋子裏出來。
海玉收回心緒仔細地將老夫人的發髻梳好,戴上薑黃色翡翠抹額,鎏金鑲玉鏤空牡丹花挑心,插上風頭釵。
老夫人對著鏡子照照,滿意地點點頭,慈祥地笑著將海玉拉過來,“你還病著,大早晨卻過來伺候,難為你了。”
海玉嘴唇微抿,乖巧地垂下頭,“老夫人折殺奴婢了。”
老夫人慈祥地笑道:“還是你手藝好,將發髻梳的漂亮。”
海玉笑笑,“隻要老夫人喜歡,奴婢就天天來伺候老夫人。”
老夫人拉過海玉的手,目光清澈,“你啊,這幾日就好好休息,不要想的太多。少夫人那邊問起來我會幫你說。”
海玉眼睛中頓時露出喜色來。
老夫人拍拍海玉的手,“下去歇著吧”
海玉蹲了身退了下去。
屋子裏沒有了旁人,老夫人身邊的李媽媽上來道:“少夫人昨晚隻是問了一句,並沒有深究。我看說不定是少夫人膽子小,好多事不敢過問呢。”
老夫人不可置否,好半天才歎口氣,“要不是看睿兒成親在即,身邊也沒有一個丫頭是親近過的,所以才讓你示意海玉去了,誰知道……”
李媽媽泡好一杯茶端過來:“那海玉怎麽辦?”
老夫人道:“過段時間再說。”
……
容華沐浴完,穿好衣服。
木槿上前將昨晚從雁菱嘴裏打聽來的話說與容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