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輕按濕巾,讓上麵的藥水能更好的浸上她的麵頰:“剛熄燈,還沒睡。”
雖然是初夏,而‘常樂府’依山而建,夜晚甚涼。
無憂眼角微斜,望向一角的軟榻,上麵空空蕩蕩,連床薄被也沒有。
而自己身邊卻堆了床被拋開的絲被,雙眼頓時圓睜,驚問出聲:“你睡這兒?”
無憂話出了口才醒起失言,忙閉了嘴,果然見他抬眼向她看來。
她怕他又說出什麽類似於自己是冒牌的話來,眼珠亂轉,臉上又癢得厲害,與吃飯時完全是兩個級別,神情便有些怪模怪樣。
將兩隻爪子搭上他的胸前,一吸鼻子壞笑道:“你就不怕我將你……嗯?那個啥……嗯?”
不凡眉頭微蹙,眉眼帶出些沒抑製住的笑意:“等你大婚以後,隨你怎麽。”
無憂一撇嘴角,突然按了他的肩膀,順勢一翻身,嘻哈笑道:“那還得一年,不等了。”邊笑邊去扯他的衣裳,嚇死他,讓他不敢跟她呆在一張**。
不凡專注著幫她敷臉,沒想到她會突然亂來,竟被她推翻,按住,一雙小手在他衣裳上亂扯,亂拽。
正要去抓那兩隻正在胡作非為的小手,臉上一涼,敷在無憂臉上的濕巾掉了下來,反扣了他的臉,不禁苦笑。
雖然皇宮貴族家的女子,十二三歲便偷嚐男女之事是再尋常不過,無憂已滿十四,少女情懷也不足為怪,而自己又是她名正言順的夫郎,本是無可厚非。
然她終歸是身份特殊,早在幾年前便定下與北齊太子聯婚,所以這府中雖然給她蓄著五位夫侍多年,任她怎麽胡來,卻是不允許失/身。
她以前也明白這個道理,雖然任性妄為,做下許多荒唐之事,身子卻是清清白白的。
如果她當真是無憂的話,這三年在山裏,跟在她身邊的訓教嬤嬤不知是怎麽教導她的,令她變成這麽個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