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護院退了出去,聽著腳步聲走遠,無憂忍無可忍,猛地在他唇上使勁一咬。
無憂在他吃痛退縮之際,一屈膝,向他某部位頂去。
他避無處避,悶哼一聲,掉了下去:“你……”
無憂隨著他一同跌落,靈巧的在半空中一翻身,穩穩落地:“下次你再敢無禮,別怪我不客氣。”於黑暗中瞪了他一眼,推開門閃身離去。
黑衣人翻躍起身,掩了門,急追出去,已不見無憂的身影,眺望四周,隻見朝郡主府方向隱隱有人影晃過,半眯了眼,抬手,拇指撫過被她咬痛的唇,唇邊還殘留著她幽幽的芳香,似蘭,卻又似梅……唇角勾,偏頭一笑,低聲自語:“是千千嗎。”
無憂回到郡主府,尋了個僻靜處攀牆而入,直到靠近‘慕言軒’,砰砰亂跳的心才算平複下來。
從懷裏摸出從陳府帶回來的玉佩,就著月光細看。
就是她這種不識得鑒別玉器的人,也能看出隻是塊玉質很好的玉佩,除此以外,並無特別。
雖然圖案與她那塊有點相似,但比峻珩送往靖王府的那塊差的甚遠,既然那塊都是假的,這塊就更不可能是她想要的東西,好不失望。
將玉佩放在地上,順手拾了石子路邊的石塊,將玉佩砸了個粉碎。
這東西既然不是想要的,就得銷毀,不能留下把柄。
她離去不久,一個黑衣少年躍牆而入,額頭淩亂的留海隨著夜風輕動,給他俊朗的麵頰上增上幾分不羈,卻是在無憂那裏買書的少年。
他回望了院子身後圍牆,嘴角扯出個懶洋洋的笑,伸了個懶腰,大步向前直走,突然感到腳下踩到一物,停了下來,挪開腳,見是一堆被砸碎的玉屑。
少年眉頭微斂,蹲下身去,拾起未完全碎去的一小塊玉碎,細細看過,唇角微勾,眼角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淺笑,一雙明亮的眸子在月光下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