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對她的哭喊全然無覺,當真用他極低,極柔的聲音,慢慢的講起了故事。
無憂越加急得沒了辦法,扭著身子與拽著她的那個人拉扯,想從他手中掙脫出來。
然而隻得六歲的她,能有什麽力氣,被那人拽著飄出窗口。
眼睜睜的看著她的院落被濃煙淹沒,火苗不時的從濃煙中竄出,連救火的人都不見幾個。
身體被拖拽著越飄越遠,淚眼朦朧中看見姨娘帶著幾個人匆匆趕來後來她知道,自己在那一世中,已經死去,子言抱著的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孩,其實就是服下毒酒的她,冥王帶走的不過是自己的那縷魂魄。
至於自己後來的身體,仍是她以前的身體,隻是不知冥王用的什麽辦法,將她從大火中弄出來,弄出來的時候已然被燒得不成樣子,不過受他之托的那位大巫師當真高明,竟將她麵目全非的身體完全複原。
因而她這具身體看上去與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別,但實質上她並算不上是一個正常的活人,或者用可以正常生活的死人來形容更為恰當。
也正因為這樣,她的體溫永遠比常人低,在某些時候,體溫會低得如同死人一般,而且沒有呼吸。
這樣的情況據冥王所說,是因為缺少陽氣造成,隻要補上陽氣,也就自然回轉。
反之,如果補不上陽氣,她也就一命嗚呼了。
不過這種特殊情況,她也隻遇到過一兩次,一次是在她十五歲,另一次是在她十七歲的時候。
不過當時對她而言就象是睡了一覺,每次醒了都看見冥王趴在她床邊打瞌睡。
她問過冥王,這陽氣怎麽個補法,冥王總是吱吱唔唔,含含糊糊,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大概意思就是這兩次發作都是恰好是正午,一天當中陽氣最旺的時候,所以隨便搗鼓搗鼓就行了。
至於怎麽搗鼓的終是沒能弄明白,估計是把她丟到太陽底下暴曬,因為怕她打他,所以才不敢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