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隻滑下了半個來人高,腳便著了地,越加心驚,急問道:“喂,丫頭,傷到哪裏?”
這點高度對會功夫的人來說,是摔不到的,如此看來,她必是被異物所傷。
坑中雖黑,但他是習慣了夜間行動的人,並不難分辨她的所在,腳不離地的向她挪靠過去,在她身邊蹲下:“有火褶子嗎。”
等了一陣,不見她回答,隻聽見斷斷續續的呻-吟,再不理不顧,伸手往她腿下試著摸去。
“忍一忍,我會帶你出去。”
卷曲成一團的人向他靠過來。
他怕她的腳卡在捕獸夾中,不敢隨便動彈,由著她靠緊:“小心。”
手握了她的腳踝,腳踝骨骼粗壯,並不見被什麽東西夾著,慢慢摸下,是一雙極大的腳。
這腳踝,這雙腳,實在讓他難以與她那纖細的身體聯想在一處。
微怔間,她手臂纏來,抱了他的腰,跟著整個身子也向他壓了過來,他本能的一偏頭,粗重的呼吸落在他耳邊。
他的呼吸微微一緊,心髒猛的跳了一跳,方才的那點迷惑瞬間淡去一些:“別怕,讓我看看傷到哪裏。”
扶了她的肩膀,入手更覺得不對勁,這肩膀厚實堅硬,與記憶中的纖柔細軟全然不同,而且鼻息間隨之有異臭襲來,與方才靠近她時似梅似菊的淡淡幽香,更是天地之別。
愣了愣,再沒有懷疑,懷中之人並非千千,沉聲問道:“你是誰?”
那人不答,將他抱得更緊,黑呼呼的頭額向他湊上來。
他感到對方燙熱的呼吸直噴向他的麵罩,皺了眉頭,將臉別開,手臂由攬變撐,將她推開些:“別亂動,我帶你出去。”
不管坑裏人是不是千千,既然是落難的人,他都不能坐視不理。
那人對他的話,不但不聽,反而收緊手臂,伸長脖子,腦袋使足了勁向他麵龐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