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見得?”他向她睨來。
“你就兩個職務,一是我的夫,二是我爹的狗頭軍師。不懂波斯語,我娘拽你去聽什麽案子?肯定是你在堂上偷偷跟我娘說了他嚷的什麽,所以我娘就由著他們把他斬了。”
不凡低頭笑了,不否認。
“百姓得的那些錢財是枯井裏藏的那萬金?”
他拾了書,開始看書。
“那些分給百姓的錢財,怎麽處理的,沒追回吧。”無憂眼眸忽閃,那家夥是個俠盜啊,能一夜間偷萬金,自己卻窮得隻有三個銅板,這個人也當真有些意思。
“還能怎麽處理,沒證沒據的,還能怎麽追?不了了之了。”
“那麽多錢,你說他一夜間怎麽搬的?”
“我哪知道他怎麽搬的,如果知道,我也能做做銀狐了。”
“我娘行啊。”無憂笑著抱了他的胳膊:“不過你可真狡猾,堂上不把人給辦了,下來搗鼓人家。”輕咬了唇,怎麽也掩不住笑,如果不這麽辦,在堂上拱了出來,那些錢也落不到百姓手中,姨娘這麽做,不過是打了個時間仗,給銀狐留了有機可乘的時間。
不凡啞然失笑,放下手中書卷:“無憂,你說愛百姓的人,又怎麽能不愛自己的女兒?”
無憂眼角笑意慢慢褪去,在笑意完全褪去的瞬間又自化開,咬了咬下唇,垂下了眼瞼,姨娘在她心目中比親娘還親,但這話她不能代興寧說。
不凡也不強求她做出什麽表示,看向矮幾上,無憂一直搗鼓著那張羊皮紙:“那輪椅是給寧墨的?”
無憂點了點頭,將這些天認真細寫出來的輪椅圖紙拿過來,遞到他手中:“寧墨的那輛輪椅的輪子軸稍微出點問題,如果沒有人跟著,就很容易失控,我給加了點東西,用銅把軸包一包,再橡膠羊皮做個刹車,這兩條鐵索和刹車連著,遇上緊急情況,隻要用力絞緊,橡膠能把車軸卡住,輪椅也就給停下來。不過橡膠的形狀和輪子一定要吻合,否則起不了作用。你看,能有好工匠做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