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無憂被冷在後宮,對外卻說的是身體不好,多要靜養,所以才不四處走動見人,也正因為這樣,逢年過節,母皇才會讓她前去請安。
無憂眼角餘光,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不凡眼中竟似閃過一抹刻骨的刺痛,繼而被一抹失望代替。
她轉頭再看他時,卻看不出任何異樣。
但她可以確信自己所見並非幻覺,隻是不明白他為何而痛,又為何而失望。
不凡冷睨著愣在那兒,再尋不到理由為難的趙雅:“你好自為知。”
守在門口的洪淩睨了眼不凡懷中的無憂,目光掃過無憂手臂傷處,默默的扶好馬頭,方便不凡上馬。
“我有騎馬來。”這件事到了這一步,趙雅這裏已無需理會,她也不必再跟他裝什麽曖昧,這點傷對她而言,隻是身上痛一回。
“血還沒止住,不要用力的好。”
不凡不放開無憂,腳尖在馬蹬上輕輕一點,身體已輕飄飄的穩坐在馬上。
她赫然抬頭向他看去,隻是尋常的一句話,卻壓上她心底一處柔軟處。
過去出去執行任務,也不是百分之百成功,失敗了絕大多數的代價都是九死一生,那時的她,無論是手也好,腿也好,身體也罷,身上不管哪裏受傷,都是流著血,還要逃上一陣,或者開上一陣的車,直到安全地方,才有崩帶用崩帶,沒崩帶,在衣衫上撕一條布條,隨便包裹捆綁,再開上個把兩個小時,甚至更久的車回到家中才作處理。
那時,何曾有人在意過她身上的傷。
念頭剛過,忙斂神將這些不該有的感動萌動打散。
哪能這麽嬌氣,無憂心裏雖然反駁。
這一怔神之間,已被他放在身前馬上,身體被他溫暖的手臂,避開傷處,緊緊環著。
剛剛才收斂心神,不能對他生出一點感動,這時靠在他胸前,竟不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