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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寧墨求畫像

王爺歎了口氣,攬了妻子:“過了這麽多年了,還提來做什麽。”

“憂兒從小餓著,怎麽還能跟寧兒長得一樣呢?”王妃伏在丈夫肩膀上,攤開自己的手,低聲哽咽:“全是我造的孽,我出生手上便沾著,與我一胎所生的妹妹的血。為人之母,卻還要親手埋了自己的女兒,可憐你連孩子長成什麽樣子都沒能瞧見。”

“皇家來來去去都為了維護皇權,自古不允許雙胞胎存在,你何需自責。我們盡了力,保不得,那是她的命。要怪,隻能怪老天。”王爺又是一歎,輕拍著妻子後背,低聲安撫:“快別哭了,叫下人看見,成何體統。”責備的話,卻是用極溫柔的口氣說出。

“我隻是不明白,既然長得一樣,皇姐為什麽寵著寧兒,卻要那樣冷落憂兒,憂兒……”她想著有一年出史提前回京,皇姐去了移宮泡溫泉未歸,她徑直去探望無憂和子言,那時已經入冬,無憂小小的身子重重疊疊的裹著子言的單衣,而子言卻仍穿著夏季的薄衣,心如刀絞。宮女見了她,才嚇得匆匆去捧了冬衣過來,雖然將‘末央宮’的宮人盡數打得半死,卻也知道,不過是圖一時痛快,她一走,兩個孩子仍難有好日子。

往事在腦海中浮過,恨得咬牙,然孩子沒了,再恨,又能如何?

“你今天是怎麽了?這些話豈能隨便說得,如果叫人聽見……”王爺抿了抿唇:“這些話,以後不可再說。”

王妃抬頭,果然見遠處有下人走動,忙拭淚,隨著夫君一同步下小橋。

直到靖王夫婦走遠,立在假山後的不凡,才抬起頭,望著天邊豔紅的晚霞,眼圈微微泛紅,唇角勾起,浮起一抹淺笑,那笑隻停在唇邊,絲毫入不了眼,眼裏凝著的卻是刺骨的寒,唇角的淺笑最終也化成苦澀。

良久,才深吸了口氣,漫步離開別院,坐上馬車,怔看著落下的車簾一角,耳邊反反複複盤繞著‘雙胞胎’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