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靜靜的趴在他胸前,他的手能靈敏的捉住她的手,說明手臂無事,最擔心的莫過於他受挫的後背。
強行查看,如果他反抗,隻會加重他的傷勢,正躊躇著是否將他製服,他鬆開箍著她的手臂,輕拍了拍她,“起來吧。”
無憂忙翻身坐起,伸手扶他,“我送你回軍營。”
他撐身坐起,“這麽摔一摔,就摔壞了,你也太小看我了。”
無憂撇嘴,這麽個摔法,雖然照著個人的身體素質不同,傷的輕重會有不同,但絕不會一點事沒有,如果這點道理都不懂,她這些年的醫是白學了,從小到大的訓練也是白訓了。
遇上這麽倔強的人,真是難纏。
看著他無事一般翻身上馬,然在腿跨過馬背的瞬間,分明見他額角滲出微汗。
“回軍營吧。”無憂仰起臉, 男人啊,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到這份上還要死撐。
他坐在馬上,從隨馬帶著的皮囊中取出一條繃帶,於風裘揭起衣袍,往腰間隨意覆裹,向她俯視過來,眉頭微蹙,“要我下來抱你嗎。”
無憂緊抿唇,如果他還能抱得動自己,就不會自己翻身上馬,不過如果與他擰著,沒準,他真能一根筋的下馬來,強撐著抱她。
剛才才跟他說過,想叫別人不對他動心,就不要對別人太好,感情全灌到了豬耳朵裏。
暗歎了口氣,隻得上前,翻身上馬,驀然將他攔腰抱住,伸手入他衣袍,往他後背摸去,入手一片濕膩,唇角抿得更緊,果然……
他單手挽著韁繩,反了另一隻手過來,捉隨著他的背脊向上按捏的小手,“當真沒事,皮外傷。”
無憂驀然抬頭,瞪視著他的眼,聲音轉冷,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強硬,“下馬。”
他從不曾聽過她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微微一愣,垂眼上來,看著她緊繃著的小臉,這份倔強讓他有片刻的恍惚,與她對視良久,見她全無退意,如果與她僵持下去,不知她又會做出什麽任性之事,隻得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