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從小過目不忘,對自己的記憶力從來沒有懷疑過,正因為這樣,以前接到秘密任務,從來沒有認錯過人。
上次去牢中接開心,向她討水喝的那個女囚手上胎記與眼前這塊一模一樣。
視線飛快重新回到她臉上,確實與搭救子言的少女極為相似,與上次所見平常村姑的相貌,迥然不同。
無憂不會認為世上會有兩個人有完全相同的胎記,而且巧到同是婉城的囚犯。
那麽隻有一個答案,同一個身體,兩張不同的臉,其中有一張是假臉,如同現在的自己。
“沒有那個人,所以沒得尋。”了了長睫下的眸色流光在眼前浮過,他眼中的笑總是半真半假,但說這句話時,眼中沒有一丁點笑意。
無憂偷瞥了一眼,牢門外有些不耐煩的守衛,乘他轉頭喝止隔壁突然嚎哭起來的死囚之際。驀然向女子跨前一步,伸手拂開她臉上亂發。
“你做什麽?”一聲高聲嗬斥,上臂一緊,已被守衛抓住,拽了開去。
然隻是這一眼,無憂已看見她耳朵下的肌膚比這張臉上的膚皮晦暗粗糙了些許。
果然……上次在牢房中所見的那張臉才是她真正的臉,而這張臉隻不過是臨時貼上去的,所以了了才會說,根本沒有那個人……
這就是一個騙局,一個等人來鑽的套……
無憂一個伶仃,進這個套的,怎麽會是開心,心裏猛一揪,摔開守衛的手,便急著朝大門走,必須阻止開心靠近。
守衛沒想到一個小小民女如此大膽,頓時拉下臉,搶前兩步,橫刀攔了無憂的去路,沉聲道:“姑娘還不能走。”
“為何?”無憂明白這是一個套的時候,已經想到不可能由著來探視這個女子的人輕易離開,不過這時候,也隻能裝傻。
“姑娘見了我們提督大人,就知道了。”守衛陰陽怪氣,示意她往前走,同時朝左右屬下使了個眼色,刹時上來幾個人,前前後後將無憂圍在中間,防她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