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上了車之後果斷的就又開始拿著手裏的書看了起來,徐碩看著年輕人專注的樣子笑了笑,然後伸過頭在年輕人的書上看了兩眼,在書的空白一角,徐碩看到了這麽一個公式,‘ui(s1*,…s*i-1,si*,s*i+1,…,sn*)≥ui(s1*,…s*i-1,si,s*i+1,…,sn*)’,在這個公式旁邊有一個斜杠指向了空白處,上麵是一手,流暢的小楷:雖然這個公式怎麽都不像是經濟學公式,但是既然諾貝爾經濟學獎已經發給了納什、海薩尼、澤爾騰,那麽博弈論就也該算是經濟學工具箱中的一員了,再現如今鋪天蓋地的經濟學口水中,如果沒有“囚徒困境”和所謂的“博弈”之類的詞語,那麽洋化似乎就不怎麽夠,但是納什均衡在製度分析上確實是最重要的檢驗方式,一種製度(體製)安排要發生效力,必須就是一種納什均衡,否則這種製度安排就不合理,但是像類似於的這種問題的檢驗公式在中國並不見得適用,所以如果真正想要按照經濟學所攫取最大利益,最好的樂土還是在西方的資本市場。
徐碩看這一行流暢的行書,抽了一口涼氣,如果說剛才對這個年輕人看這個書還有一點的不解的話,那麽現在徐碩幾乎可以確定,在自己這段時間在夏墨這個北大經濟係高材生的熏陶下感覺出來這個年輕人對於資本市場這方麵已經不在一個專心研究的大學生之下,甚至可以說這個年輕人已經和浸**在經濟學上有些年份的老家夥不相上下了,而對於他來說最欠缺的便是一點點的資本,和幾次失敗的經曆。
徐碩搖了搖頭,把腦海中的這些雜念趕出腦外,深吸了一口氣,靜靜地去想眼下對自己最關鍵的事情,就是現在正大大咧咧的躺在扯後備廂的那個洪武釉裏紅纏枝蓮玉壺春瓶到底是真是偽。
所謂的釉裏紅,確切說是一個已經在中國曆史上盤亙了許久的產物,從金元開始便已經有了燒造。朱元璋是一個最講風水的皇帝,建國之後為了“消國氣”,占領中原之後,便下令徐達把元大都蕩為廢墟,國運這種東西總歸是有那麽一丁點的玄幻成分在裏麵,元朝式微,所以新朝必須有新氣象,這位乞丐皇帝,便下令景德鎮的工匠們重新開窯燒造一批國器,不知道是因為戰亂還是什麽原因,洪武時期的青花燒造的是破破舊舊,怎麽看都不怎麽美觀,反倒是這個洪武釉裏紅倒是燒造的挺漂亮的。而且這洪武皇帝據說是火德之身,五色尚火,打仗的時候手下將士們的戰甲什麽的都是紅色調為主,這釉裏紅燒出來之後還挺符合這位的審美於是便作為宮廷禦器使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