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然從徐碩扔在桌子上的煙盒裏摸出來一根煙,點上,良久之後吐出一點點雲氣,看著徐碩笑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先秦的時候那幾個鬼穀子幾個學生在列國之間做的事情?”
“合縱連橫!”
徐碩笑了,笑得很開心,合縱就是合縱就是南北縱列的國家聯合起來,共同對付強國,阻止齊、秦兩國兼並弱國;連橫就是秦或齊拉攏一些國家,共同進攻另外一些國家。這是由蘇秦、張儀、公孫衍這三人一把心血研究出來的東西,在《韓非子•忠孝篇》有語“縱成必霸,橫成必王。”
如果就像當時的那些個小國一般做個牆頭之草在忠國間飄搖未嚐不是一個保全自身的主意,徐碩摸了摸下巴,斜著眼看了看正蹲在桌子旁嘴裏樂滋滋叼著煙頭抽的正歡的男人知道自己終歸還是看低了他幾分。
徐碩愣了一愣,沒再問關於這邊的事情,反倒問了一句題外話,“公羊,說說你以前的日子吧。”
公羊然狠狠地抽著煙,斜著眼瞟了一眼徐碩,笑了笑。
公羊然。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像流氓的文化人,也就是流竄的山羊,這山草吃完,就奔那山,不過也好他還懂些青烏堪輿之術,年輕的時候在洛陽,倒也是一呼百應,一群人眼巴巴的望著他但願他能找一個肥一點的墓穴,這樣九死一生出來了,就能發點財,事情幹順手了,自然自己對古玩這行也就了解了點,看看古玩還是能說出來個一二三的,有幸有生之年能夠遇到那個男人,走南闖北倒也遇到不少趣事,跟各地的地下巨擘喝過酒幹過架,跟省部級的大員稱過兄道過弟,十年之前的事情發生後,樹倒猢猻散,公羊然便趕緊溜回了洛陽老家,重新恢複了以前的扮相,在家裏喝喝小酒調戲調戲村裏的寡婦,三十年浮沉給自己留下個稱呼:公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