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機,冒險,向來是商人最喜歡的一種遊戲,雖然像是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也許就是暴利,也許就是萬劫不複的深淵。柳夏卓看著眼前這個也許是喝醉了的男人,天人交戰,由於不定。
徐碩嘴角一抹涼薄的微笑,但語氣依然溫煦:“柳哥,我要的不是你表態站在哪邊,我隻希望你能夠以第三人的身份看著我們兩個人的競爭,等你感覺哪一邊確實是再也直不起身子了,然後你再站隊伍也不遲。”
柳夏卓眼皮一跳,眼前這個有著醉意的男人似乎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看透了,如果自己真的要到哪邊勝利之後才選擇站隊的話,自己最後的結果並不一定就會很好看,他不理解為什麽這個年輕人會把這一切看得這麽透,是因為天份?不會,柳夏卓自認像這種事不是僅僅就是靠天份就能夠知道的。
柳夏卓沒說話,起身漸行漸遠,徐碩沒有起身,隻是拿著桌子上的煙,一根接一根的抽著,半個小時之後,李青羊走了進來,做到徐碩的身邊。
“還需要我做什麽?”李青羊道。
徐碩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從煙盒抽出最後一根煙遞給李青羊,啪,打火機的火苗映在了李青羊的臉上,原本冰冷如霜的棱角,憑空多了幾分暖意。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現在就要把事情跟柳夏卓挑明,我感覺到了最後一刻再把事情挑明那樣的效果可能比現在的要好上很多,這段時間你做了這麽多的準備,現在這麽一來,計劃基本上全部都亂套了。”李青羊抽了一口煙,問道。
“能交的朋友不多,我不想再少一個。”徐碩趴在桌子上歪著頭看了看李青羊,然後問道:“我這次是不是心腸太軟了?”
李青羊沒有一點反應,出奇的神情恬然安靜,道:“你不是這次心腸太軟,是一直心腸就不硬。心腸不硬,很少有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