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仿佛被抽空了般寂靜,連那急促的抽氣聲都變得格外響亮刺耳。
**裸、活生生的人間慘劇。
古代酷刑的現場版。
那個加重音的“踩”字在耳朵裏分外的刺耳,就像把利刃,一下子捅進心髒最柔軟的角落。
除了“慘不忍睹”,他們不知道還能用什麽詞匯來形容。
雖然沒有經曆過,但那種痛光憑想象就知道是一種怎樣的痛苦,狠不得呼吸都停止。那群女生,她們怎麽下得了手,怎麽可以,那麽殘忍!
沒有人說話,隻聽見耳邊有什麽東西滴落的“啪嗒”聲,就像一記記重錘,敲打著他們的心髒,他們的脖子就像上好了發條,都僵硬地轉向秋夙隱的方向,看著她一臉安然的無謂,沒有惱怒,沒有痛苦,沒有淚水……什麽都沒有。
她,什麽都不在乎嗎?就算被打成這樣,自己也不在乎嗎?
秋澗易沉默著為小隱額頭的毛巾翻了個麵,掀開小隱的袖子,不出所料那指甲盡碎、骨頭盡裂的畫麵盡管內心早已有心理準備,但他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你,就這樣逃了?”藍縈翼隻是在簡單的陳述一樣事實,語氣沒有激烈,也沒有指責,隻是,感覺,相當的冷。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安依不停地重複著三個字,號啕大哭起來,仿佛要把小隱的淚水也通通流盡,抽噎著的聲音是這房間裏唯一的聲響。她,可不想,成為那女的第二。
“很感謝,謝謝你能把真相告訴我們!不是你的問題。”秋澗易握住女孩的肩膀,很誠摯的道謝,他現在不可以軟弱,他必須堅強,否則怎麽支持得了身邊這個受到重創的妹妹。
“醫生怎麽還沒來?”藍縈翼蹙著眉,沒興趣理會女生的哭哭啼啼,懦弱就是懦弱,任何理由都掩蓋不了這個事實。
“從校醫室過來還需要十分鍾左右。”辛泌蒂看了看表,側頭撇了一眼秋澗易。他還真是相當不簡單的男人!畢竟,遷怒是人類的本性。那深藍色劉海早已遮掩不了他的憤怒了。居然還能如此冷靜,縈翼卻顯得有些沉不住氣了,不愧是NO。2。眼角餘光飄向一旁沉默的淩郢迪,他冷血的哥哥依然什麽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