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瘋狂讓他們不知所措,隻能呆呆地看著她坐在冰冷的地麵上笑著、哭著、叫著。笑得淚流滿麵,叫得撕心裂肺。
淩郢迪閉上眼,在別人有什麽舉動之前,金發一甩,插著褲袋向外走去:已經……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那家夥怎麽可能會死?怎麽可能就這樣死掉?前幾天他們還一起泡在酒吧,喝著威士忌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澗易的臉色雖然蒼白,但精神很好。他昨晚剛剛邀請了國外知名的細胞專家來給澗易會診,可今天……
他仰起臉望著天,眼睛有些點酸澀的感覺,陌生得好不習慣。白雲依舊,太陽當空,小鳥依然停留在枝頭唱著歡快的歌,這個世界,什麽都沒有改變。這不是一出悲劇,即使已是……天人永隔的結局。他的心裏還停留著她歇斯底裏的尖叫,那聲嘶力竭的恐懼和絕望,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顫得厲害,連手指都跟著哆嗦,像是被人推到了懸崖邊,隨時墜進深淵。
淩郢迪回望著大開的門,裏麵顯然已亂成了一團。結果他還是要回去幫忙收拾殘局,盡管現在他根本不想麵對陷入癲狂的她,畢竟自己還沒有能足夠冷靜地麵對澗易的死訊。
沒有人可以幫她。
這一點,除了小隱,其他人都剛剛才知道。
他們隻能無奈地看著靜做在床頭的小隱。她安靜下來後,就像失去了言語的功能,隻默默流著眼淚,流到瞳眸發紅,流得兩眼空洞,也不再言語。
她就這樣安靜地望著窗外,不給任何人回應,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締羽,我們有事先走了,這裏就交給你了!”淩郢迪瞥了眼還在發呆的小隱,轉頭對締羽說道。反正,他們能做的都做到了:“你沒問題吧!”
在所有人都怔然於她的崩潰而不知所措時,便是締羽率先把她從無邊的黑暗裏拖了出來。瘋瘋癲癲的人力氣總特別大,他們一起幫忙才製住了她,之後是他一路抱著她來到幻陵市,現在八成已體力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