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殷梨亭住的小院內,房子裏麵站滿了人,本來不小的地方現在看上去倒是很狹窄,武當七俠能到的都到齊了,就連俞岱岩,都讓明月推著他到了這裏——如今全武當的門檻都被鋸掉了,就連上山的台階都被推平了,真可以說得上暢通無阻。
“殷六俠,你感覺如何?”王難姑穩穩坐在一旁的竹椅上,接過紀曉芙送過的茶水,看著躺在**的殷梨亭,嘴角似笑非笑,仿若漫不經心問道,“毒仙的醫術還算過得去吧?”殷梨亭臉一紅,沒有想到這王難姑這麽直接,正想著怎麽回答,倒是莫聲穀哈哈大笑:“神醫真是太客氣了,那黑玉斷續膏到了您手裏,就像成了您身體的一部分,您真是隨心所欲啊,那麽多膏藥,就跟量好一般寬厚均勻敷在我六哥身上,我親眼看到了您的手法,嘖嘖,真是神乎其技啊。”
殷梨亭這才接著說道:“多謝神醫回春妙手,我估計我再過一個月就能好了,要不然,我還得在**多躺三個月了。”
王難姑笑道:“咱們不要謝來謝去了,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江湖上妾身的名號是毒仙,這救人之術遠遠比不上下毒害人之術,當日若不是你們出手相救,妾身這條性命就要斷送在那金剛門惡徒的手下了。”
眾人跟著訕訕而笑,這王難姑江湖上名聲不顯,大概因為她是女人家,又是使用的下毒這手段,所以多半中毒而死的人根本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不過她既然自己承認出來,大家就沒有必要繼續誇讚了。
殷梨亭全身打著繃帶不能動,紀曉芙盈盈施禮,充滿感激,“還是得多謝神醫,要不然,他的身子,怎麽能這麽快恢複呢?”王難姑這次倒也坦率:“殷夫人,殷六俠雖然受傷重,但是新受傷,況且有這黑玉斷續膏這對症良藥,其實醫治起來並不困難,隻要是個有水準的大夫,自然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