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看愈焦下,忽感腳心‘湧泉穴’一陣微熱,繼而火熱,便如兩團火球在腳底燃燒。
漸漸地,從兩個火球處,各自溢出一股滾燙的火線,一路沿上。
一股到腰際的‘啞門穴’,另一股沿著督脈直臨‘大椎穴’。
兩股熱流在這兩個穴道前,僅是停留餘裕,耳中聞得輕“噗”一聲。
兩股熱流猶如瘋跑的奔馬,急速的在經脈內繞了個小周天,隨後在丹田相融。
此刻,他直覺渾身火燙,宛若發燒。
與此同時,被胡長老點中的穴道,已然衝開。
他望見鄧蓉與通臂相持之際便已憂憤交加,時下既已行動裕如,自不會繼續旁觀。
他素來不與人爭鬥,一時間,不知如何打人?隻知運足力道,用頭向通臂撞去。
這時,恰值通臂天王冷笑著揮手向鄧蓉擊來。
而鄧蓉雙眸噙淚,隻當無可避免,思忖著,如此也好,省得在這世上孤零零的一人。
丈夫死了,父親也死了,自己還落了個克父克夫的臭名聲,由得苟活於世,不如歸去,再待來世。
心下萌生了死誌,有了解脫之心,原本悲泣的神色,驀地化為一片喜色,通臂生性奸詐,瞧她神色不妥,頓生遲疑,那手便也慢了。
心忖她怎地露出喜色?莫不是有甚詭計,正候著本座?他這廂尚在思忖,忽覺一股勁風猛地朝自己衝來,不遑多想,立時鬆了劍尖,往後避開。
腦中浮起一念:自己現今還磨蹭什麽?既然聖子已經尋到,不如早些回山,萬一有變,豈不懊悔?眼光斜睨,發覺向自己撞來的竟是那一直呆佇在胡長老身邊,不言不動的小夥計。
不由氣結,暗罵道,娘的,本座居然被這酒樓夥計逼地閃開,萬一傳到外界,顏麵何存?甫想再出辣手,猛地瞧見無數江湖人從酒樓的門窗外躍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