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聞在鐵屋前走來走去,如個鐵鍋上的螞蟻。
若非教中嚴規,禁止除了聖宗之外的任何人踏進鐵屋半步,勢必早已衝了進去。
此刻的他早沒了一個武學大宗師應有的神態,與個尋常男子在等媳婦生養都不遑多讓。
楊修清瞧著他急促,心下好笑,調侃道:“天王不用這般著急,聖子可是我聖教的未來,聖宗他老人家一見到,自然歡喜。
這話麽也就說的多了點。
你若等的不耐,可先回寢殿歇息,待聖子出來,屬下派人來稟告就是。”
多聞心思煩瑣,也沒察覺他的揶揄,揮手道:“不用、不用,本座就在這裏等著好了。”
楊修清一笑,心想,他這時神誌糊塗,若繼續以言語逗他,似乎勝之不武?當下把頭一側,也不去理會多聞了。
與此同時,忽而有人笑道:“廣智老弟,你可見過多聞老兒如此急態?”一人朗聲回道:“不曾。”
多聞一個悸動,回頭朝來聲處望去。
隻見遠處正有兩人把臂而來。
一人是自己曾易容過的神目天王,另一人,羽扇綸巾,一襲儒衫,腮下三縷黑須隨風飄舞,好生瀟灑。
多聞凝神卓立,嗔道:“老夫有甚急態,幹你們何事?當真如婦人,聒噪得很。”
他見到大敵前來,頓時恢複常態,雖然身形矮小,尖嘴猴腮,這麽傲然屹立,卻也淵停嶽峙,氣派非凡。
神目天王對邊上哪人道:“廣智老弟,適才不知是誰?像個婦人一樣盡顯急色。
時下卻又來說咱們。
嗬嗬……反咬一口的狗,不過如此。”
這話說的委實無理,多聞氣極道:“神目,休要猖狂,待聖子出來,老夫再與你理論。
哼……” 神目又道:“噢,老夫差點忘了,你倒已經尋了一個天大的後台。
隻是這尋後台的經過,倘若老夫說將出來,未免顯得你太過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