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他也忘了使用傳音術,任老徐在外怎生咆哮,二人便如一曲交響,哭笑不已。
頃刻後,聽老徐罵的惡毒,瘋老兒氣惱,一個音浪襲去,當即震暈了他。
哭了良久,小石頭覺得一直被瘋老兒這般譏笑,極是無趣而且尷尬,當下漸漸收了。
氣道:“老人家,晚輩是心有感傷,是以哭泣。
你不來安慰倒也罷了,怎地還笑話我?” 瘋老兒此刻隻感自囚此處四十多年來,從未如此有趣。
縱是與聞人老鬼比武切磋,也未有這般快樂過。
不禁哈哈大笑,直笑得小石頭詫異無比,隻道他犯了甚失心瘋。
他方道:“你以為出不去,是而才這麽哭泣。
可老子能讓你出去,難道我不該笑麽?”說完,又是放聲大笑。
突聞可以出此囚牢,小石頭頓時大喜。
但轉念稍思,忖及既有出獄之法,瘋老兒怎地還在此甘願被囚四十餘年?豈非值得懷疑,思至此,不禁喃喃地道:“老、老人家,你在誑我吧?還是故意開解?” 瘋老兒笑道:“我可沒騙你!你以為憑天羅教的區區地牢便能囚住我衝虛子?說出去,怕是會笑掉江湖人的大牙。
嗬嗬……” 聽他講的這麽有把握,小石頭起了僥幸心理,問道:“那?……老人家,你……自己為何不先出去呢?”由於心中的大喜大悲,話語間顯然已無倫次。
而那“衝虛子”三字更是未有聽及,豈不知,倘然教任一尋常江湖人聽到這三字,勢必翹起拇指,而且雙眼放光,臉上更會崇敬萬分。
瘋老兒忽而正經道:“老子在這裏是有大事要辦,你小子豈會懂?” 小石頭素來不喜打聽旁人的私事,聽他不願講出,自不追問,當下沉默不語。
瘋老兒又道:“罷了,罷了,原想讓你在此多待段時間,陪我好生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