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終於見到了一個男人,活的。
當然我知道,作為一個女孩子,這個口氣委實太過於饑渴了一點,好像難得見到男人似的,但事實上,在我接近二十歲的人生,真沒有幾次看過像樣的人型雄性。
其實我倒也不是沒有和男人接觸過,隻是我的眼睛似乎不太正常,導致我自小就記不住人類的麵孔,不僅僅如此,大凡人類的男性在我眼裏,一個個像極了黃瓜。
就是秦淮第一的美男子,在我眼裏看起來,也不過青翠欲滴,猶如剛摘下來的黃瓜。
很顯然,這對我的職業非常的不利。
因為我是個畫師,專門畫春宮畫的那種。
老實說,這並不是個好職業,雖然在我的筆下,那些黃瓜們就如同照妖鏡下的妖怪,可以在我的畫紙顯現出原形,以男人的姿態出現,但是在這裏待的時間一長,連我原來看清楚的女人們,也愈加的看起來像是蘿卜。
至於女人看起來像是蘿卜的原因,那純粹是因為白生生的大腿看太多了。
而我難得可以用肉眼確定的男人,現在正騎在秦淮曲線最優美的那顆水靈靈的白蘿卜身上。
作為難得我可以用肉眼確認的男人,當然是可以激發我靈感的美男子。
他頭骨輪廓深刻而富有雕塑感,頸部靈活且曲線優美,腰部的肌肉柔韌卻結實有力,即使沒有怎麽劇烈的晃動,下麵那顆蘿卜也發出了淒厲的呻吟——是的,淒厲。
我從沒有看過連續三年榮獲秦淮第一花魁榮譽的柳煙兒叫的那麽響過,簡直好像用全部生命力叫出來的,動物慘死前的叫喚也不過如此。
而每當這個時候,那男人的嘴角都會微微的提起,露出淺淺的微笑,使得那張淩厲卻充滿傲氣的臉孔上出現一個小小的,帶有稚氣的酒窩。
這個表情很能激發我作畫的靈感,就是牆上的窟窿太小了些,委實看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