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直有‘書信往來’,但是其實一直都是趙英西單方麵給我寫信而已,而且每次一寫就一大卷,沒有重點的流水賬,幾乎讓我連看得興趣都沒有,何況我在十幾年前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一顆老黃瓜了。作為黃瓜,根本沒有記憶的價值。
但是難得他給我寫了那麽久的信,所以在周圍人的反應裏證實了我沒有叫錯人以後,我微笑著說道:“趙畫師,好久不見了。”
“什麽好久不見了?你其實根本記不得我了吧?”老黃瓜相當委屈的說道:“剛剛你叫我之前停頓了一下,後麵卻使用的是疑問語氣,是不是?”
“這種事情無關緊要。”畫師大人,盡管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那麽老了還有如開著黃瓜花的敏感少年,不過請你在眾人麵前保持一下我國第一畫師的尊嚴吧?我抽搐著嘴角說道:“我可以問一下,你後麵那個是什麽東西嗎?”
“什麽東西……?你是說歐陽啊?我不是在信裏有提到他嗎?”趙畫師回頭看了看那個一直瞪著我的東西,然後很鄭重的跟我解釋:“他不是東西,是人。”
“人?”可是我怎麽看……他都是一朵菊花!
奇怪,我看男人是黃瓜,看女人像蘿卜,會被看成是菊花的是什麽東西?
“咳咳,雖然歐陽是……宮人,但是你這樣看著他也未免太過分了。”注意到我的眼神,趙畫師咳嗽了兩聲。
宮人?宮……啊!太監!
這時候我才注意道,除了跟著趙英西的那朵菊花外,其他一起過來的菊花大都穿著宮服。盡管淩雲提起他身體檢查的時候是太監檢查的,但是目前我還沒有真的看過太監——畢竟大家都是官家小姐,房裏用的是自己帶來的仆人,宮裏目前派出的大都是宮女,嬤嬤,還有術官。
我一直前世在電視上看過,才不以為意,但是仔細想起來,我沒有見過真正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