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纖雨殿以後,我整整病了一個月。
這個月不多不少,正好把我完全隔絕在了爭寵之外。術檢時的異象也好,第一天就被帝君召喚侍寢也好,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麽,隻要無法爬上那張龍床,在這個龐大的宮殿裏,就無法再被人正眼相看。
這裏一切的一切,都隻圍繞著一個男人。
一開始搬過來,我還擔心有前些妃子會不甘心的來招惹我幸災樂禍給我看,現在看來我實在是小說看太多了。
在這個世界,最不缺的是土地,而皇帝陛下就最大的地主,有著三千美嬌娘的後宮怎麽可能會小。從他的寢宮到我這角落來,正常的車駕的話,要花上整整一個下午,這還是因為他的寢宮在皇宮的中心的緣故。
這樣,從受寵後妃的西宮,要到達我這靠近東宮角落的冷宮,花上一天的時間是難免的。
也難怪被分配到偏遠宮苑的妃子們會那麽絕望——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輩子是不可能見上我們的帝君了。
當然,這一切其實對我來說,無關緊要。
我的病倒並不是裝模作樣,隻是因為那天施展的法術超過了我能力的限製範圍,結果事後法術反彈而已,如果不是淩雲不知道從哪裏源源不斷的摸來珍惜藥材,把我這命吊著,我應該在考慮我第四世生存問題了。
像這樣的結果,用我們的國師大人的話來說,就是‘活該’。
在這個月裏,分配給我的宮女太監也跑得不見人影,雖然當初有位菊花鄭重其事的跟我說過他們的名字,但是三天也見不到一次,而且在我眼裏根本是蔬菜的人類根本記不住名字。
不過分過來的人裏麵,也有留在我身邊,真正照顧了我的。
那是一個叫做‘碧荷’的宮女,長得嫩嫩的,頭上的綠葉很旺盛,但是蘿卜的部分十足瘦小,總是裹著一件青衣——好吧,我知道我很對不起她,但是在我眼裏,她就長成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