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陰森的原始森林,眾人不免都有些疲憊,烏鴉倒是不至於太過不近人情,同意大夥原地休息一會。我找了一塊比較幹淨的土地,拍拍屁股坐了下來,張繼也有些累,走過來坐在了我的身邊。此刻已經是臨晨兩點,很難想象我們在原始森林裏走了將近八個小時。
隊伍裏沒有什麽人講話,大家都在喝著水,吃著壓縮餅幹。荒野雖然寬闊,又有著星月的照耀,但由於被淡淡的霧氣所覆蓋著,所以這裏的景物也不能盡收眼底。我吃了些東西,又享受著清新的空氣,漸漸有些乏了。我擔心照這樣放鬆下去待會行動的時候沒了鬥誌,便站了起來活動活動手腳。
或許那些二組成員都有我這樣的想法,見我站起來活動,便都有樣學樣地站了起來。烏鴉見狀,誤以為大家都休息夠了,便也站了起來,拍拍屁股,頗為讚賞地對眾人說道:“不錯不錯,咱就應該有這樣的鬥誌,時間也不早了,繼續前進吧。”
我正伸著懶腰,突然聽到烏鴉來了這麽一句,差點沒把腰給閃了。暗道這家夥真是精力十足,不讓他去管部隊還真是委屈他了。
張繼一副苦瓜臉從地上站了起來,湊到我耳邊不滿地說道:“這黑鳥上輩子沒走過路還是怎麽的?是不是抗利尿激素分泌過多了啊?”
“首先呢,我要鄭重表揚張繼同誌敢於批評的態度,不過,我還得更鄭重地糾正一下,那叫腎上腺激素,不叫抗利尿激素。”我暗暗苦笑,難怪他高中生物考試老及不了格,敢情這家夥的腎上腺激素都拿去抗利尿了啊?下次他再這麽不懂裝懂,我就直接裝作不認識他好了。
沒有了GP定位儀,烏鴉無奈之下隻得從背包裏翻出了一幅古墓的簡略路線圖,說是路線圖,也不過就是草草幾條線和幾個文字標明的草圖。不過靠著指南針準確地指定好方向,倒是也不至於會失去行進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