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後,孟久和杜亦羽的生活似乎再次回歸原位。孟久休息了一天,第三天剛到公司,便被秘書告知陳小鈴的父親陳化銘已經找過他好幾次了。
電話剛剛接通,陳化銘便像聽到了福音一樣,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孟久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聽懂,差點都忘記了,而那個陳小鈴果然已經有些按奈不住了。
再見陳化銘,孟久吃驚的發現他已經完全沒有了上次的傲氣,整個人也瘦了不少,一條腿似乎有了毛病,被身體拖著蹭著地走。另外,孟久注意到了,陳化銘一直將右手藏在兜裏。而拿出來後,竟還帶著一隻手套。
“這?”孟久看著那隻‘尤抱琵琶半遮麵’的右手,已經很好奇了。
陳化銘左手僵硬的捧著右手(說是捧,因為那動作令孟久覺得那右手好像是另外一個人的),還沒說話就連歎了三口氣。孟久隻好耐心等著,好不容易,陳化銘才開口道:“孟大師,我,我很愛我的女兒。唉,你曾經說過我女兒的魂魄還隱藏在某處,也說過我女兒如果再出來害人,就要收了她。可是,我求你,求你讓她安心的走吧,但是不要收了她,好嗎?”他以手勢打斷要說什麽的孟久,繼續道:“因為受害者隻有我而已。”說著,陳化銘終於將那手套摘了下來。
手套之下是一隻蒼白而秀氣的手,一隻絕對不屬於陳化銘的手,一隻女人的手!
孟久倒吸一口氣:“她的手怎麽沒燒?”
陳化銘搖頭道:“你誤會了,這,這不是小鈴的手……”
“咦?”
陳化銘將手套又帶上,慘然道:“這是一個死人的手,當然是我猜的,因為斷腕處血管已經枯萎。”接著,陳化銘便將這段日子來的遭遇講了一遍。
陳小鈴的葬禮與火化辦的十分的隆重。之後,陳化銘在給了殯儀館許諾的酬謝後,為小鈴選了一個十分講究的墳地將骨灰落入。雖然中年喪子是件很悲慘的事情,但陳化銘卻並沒有太過悲傷。這當然和他將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商場上有關,卻也和陳小鈴的吸毒,以及屍變有關。人的感情是很微妙的,當一個人的死代表著解脫的時候,悲傷便被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