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軒轅狂這樣闖進來,殷劫和非念都是一呆,然後殷劫眉毛一挑,薄怒道:“軒轅狂,你連敲門都不會嗎?”說完一眼看見他手上的托盤,又冷笑道:“什麽時候四皇子竟然也開始做這些下人的工作了,怎麽?怕我把你的好兄弟給吃了嗎?你放心,我雖然喜歡吃魚,但鯉魚淡而無味,是我最不喜歡的食物了。”
非念這回難得的沒有跳起來反駁,站起來看向軒轅狂道:“咦,你不是說有機密話要對師傅說嗎?怎麽?說完了?我還以為今晚要在這裏睡了呢。”
軒轅狂放下茶盤,拉著非念就走,殷劫也不言語,冷笑一聲又低下頭看書。
“你腦子進水了?怎麽跑到他這裏來了,雖說現在暫時是盟友,但那家夥終究是個大魔頭,你也不怕他把你悄無聲息的害了,將你的元嬰取出來煉化了。”一出門,軒轅狂就數落起非念,卻見他把頭一揚:“哼哼,算了,大魔頭又怎樣,我的好兄弟還不如大魔頭呢,最起碼在我沒處可去的時候,還是人家收留的我。”言罷也不理軒轅狂,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宿無話,其實軒轅狂和晚舟根本都沒有睡,兩人心事重重,哪裏睡得著。但非念可沒有他們這些心思,不一會兒就打起了香甜的呼嚕,隻把軒轅狂氣的恨不得將他一腳踹下床,怎麽聽這呼嚕怎麽覺得不舒服。
直到天交四更,晚舟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他實在是心裏腦裏都糾結成一團,最後累得狠了,這才睡過去。好在修真者也不需要太多睡眠,五更後便醒了過來,翻身一看,軒轅狂已不知去向,非念坐在椅子上呆呆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非念,狂兒呢?”晚舟急急披衣下床,一顆心仿佛瞬間跌入萬丈深淵中,想到軒轅狂可能因為昨晚的事黯然離去,他就覺得連氣都喘不上來,這一刻,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心中那無邊的恐懼,原來……不僅是狂兒離不開他,他在不知什麽時候,也離不開那個狂傲不馴卻又對自己體貼關懷的小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