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天橋看起來挺安全的嘛,沒有什麽喪屍之類的東西阻路,也沒有什麽打不開的門讓我惱火。
擺設的幾張長椅、花盆和自動販賣機靜靜的放在那裏,讓人可以停下來小憩片刻。
透過密封的玻璃可以很清楚的看見一前一後的兩個操場,在這裏完全感覺不到剛才幾個小時的恐怖。
“咕咕……”我的肚子開始叫了呢。
也對,中午我隻吃了一小塊麵包,還來還都吐了。
現在已經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肚餓也是正常的。
我拿起一個花盆砸向一台販賣機,硬是從裏麵掏出一包牛奶充饑。
吃東西的時候就要看風景,我在天台上吃午飯也是為了支持這項原則。
就算是一包牛奶也不列外,更何況天橋上的風景本來就不差。
我來到了麵向大操場的這一麵,這裏看不到食堂,也看不到前操場的血腥場麵,可以說是唯一能夠看到正常一點景色的地方了。
下雨了嗎?也不知從什麽時候起,窗外開始下起了一場大雨。
使得那原本就因為沒有一個人而顯得一片肅殺的大操場給人的感覺更為慘淡。
這雨是獻給死去的亡者的嗎?我吸著牛奶,默默的注視著玻璃那頭所展現的世界。
雨水在地上越積越多,漸漸形成了一個個水塘,再來更多的雨水便溢出了水塘成為一條條的小溪。
我注視著那條小溪,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看著一條靜靜流淌的溪水在我的眼前流過,享受著那寧靜安詳的日子。
但小溪流向的地方強製性的把我帶回了這個充滿著血腥味的世界。
在A大樓的牆角,一個怪物迫使我停止了那短暫的和平。
它的四肢明顯比普通人長上一倍,腿部長滿了黑毛,幾塊破舊的布片好像裝飾一樣貼在它那深紅色的皮膚上。
它的嘴唇應該說是曾經擁有過嗎?現在我隻看到一排鋒利如刀的牙齒毫無遮攔的上下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