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皺著眉頭看著這個神智不怎麽清楚的女人,她正笑眯眯地拽著他的衣服,嘴巴裏嘀咕著些他不怎麽明白的話。
“容若,給我簽名啊!沒帶紙,就簽衣服上好不?”芳兒的眼睛擠成了兩顆紅星。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消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芳兒屁顛屁顛地念道。
“好詞!”容若有些吃驚,“姑娘……,你會寫詞?”
“這不是你寫的嗎?”芳兒見鬼似地看著他。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消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容若重複道,若有所思,輕輕取了笛子,橫於唇邊,細吹起來,正是那首《畫堂春》,芳兒眼睛一斜,奇怪地看著他,見他沒有
停止的意思,她把行囊放下,揉了揉肩膀,打算等他吹完了,要到了他的簽名再‘離宮出走’。
“有了!”容若優雅一笑,放下了笛子,“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消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他欣喜地看著芳兒,卻發
現芳兒一臉的不耐煩,見他看向自己,勉強擠出些笑。
有沒有搞錯,吹了半天就寫出這麽沒有新意的詞來,她都會背了好不好!
“你怎麽了?”容若問道。
“我問你‘誰翻樂府淒涼曲,風也蕭蕭,雨也蕭蕭,瘦盡燈花又一宵’是不是你寫的?”
“好詞!姑娘文采飛揚,容若三生有幸……”
“你到底是不是納蘭性德啊?”感情自己是拍了半天冒牌的明星詞人馬屁啊!
“在下納蘭成德。”容若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