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待恢複行動能力,他就躥下床,穿衣套褲,進衛生間洗臉,帶著加速度和氣流,子彈似的滿地遊走,射出房門。
“跑那麽快幹嗎?你這叫惱羞成怒吧?” 方宇義憤填膺,企圖甩掉昨晚的奇恥大辱,走到奔馳前,一掏兜,車鑰匙不見了。
錢小樣邁著方步來到身後,手裏晃著車鑰匙。
方宇一把奪過,兩人分別衝刺向正副駕駛,同時拉門、落座。
“想甩了我?沒門!” 玩動作暴力,方宇完全不是這蠻妞兒的對手,全麵落敗,認栽,上路。
小樣理解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孩子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栽麵到家的羞憤交加,她決定站在被害者升華成迫害者的戰略高度,給方宇予寬容。
“氣性夠大的,我不跟你計較,你還沒完了?昨晚上明明是你……” 方宇一聲斷喝:“別跟我提昨晚上!” “知道慚愧?不好意思了?說好陪你聊天抵車錢,不說話可是你吃虧啊。”
“碰上你我虧大了。”
“心胸狹窄。”
“你還心狠手辣呢。”
“你是不是覺得連個女的都打不過,太沒麵子?其實你不用覺得丟人,一般男的都打不過我。”
“你也算個女的?” “我怎麽不算女的?要沒點身手,昨晚不就被你欺負了嗎?” “別跟我提昨晚上!” “你還有心理創傷了?倒像我把你怎麽著了似的!其實我知道你不是壞人,你要真是壞人、下死勁,我一女的怎麽也不是個兒呀,還是因為你憐香惜玉。”
小樣一邊心理輔導,還不忘教潛在對象戀愛技巧,“你是一直被女孩慣著才那麽魯莽,上來連彎都不拐。
其實你不懂,女的都喜歡含蓄,先得有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什麽的,哪能一點過程都沒有,上來就那樣啊?太不浪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