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回到北君城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回到家裏免不了被水伯的眯眯眼狠狠的盯了一把,尤其是看到秦川的衣服都破了,水伯的眯眯眼顯得尤其的眯,隻剩下一條縫了。秦川情知瞞不下去,隻好如實的告訴了水伯自己外出旅遊了一趟,在外麵碰到了一些怪獸,才會弄到這副模樣。水伯的眼神甚是疑惑,似乎不完全相信秦川所言。秦川一邊偷偷的瞄著水伯的眼睛,一邊在考慮要不要把今天拜師學藝的事情告訴水伯,畢竟從小到大,秦川的謊言沒有一次能瞞的過水伯,水伯的眯眯眼似乎能看透人心裏所想的,這一點讓秦川很是鬱悶。
“算了,豁出去了”秦川暗道。
於是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如何巧遇法師,法師如何教自己法術,自己今天又如何得到一本《法神經》,以及自己殺了一隻怪獸得到一個朱雀之魂,一股腦全告訴了水伯。說完以後秦川注視著水伯的眼睛,放佛在說,你想怎麽著我都可以,反正已經學了。水伯的眯眯眼似乎永遠是那樣的平靜,但從秦川講到開始學法術那段話開始,水伯的臉色就逐漸起了變化,尤其是當秦川說得到一隻朱雀之魂的時候,水伯的臉色已經煞白煞白的。就這樣過了許久,秦川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而水伯卻似乎沒有要責備秦川的意思,倒放佛要做一個什麽痛苦的決定。良久,水伯終於開口了。
“也許是天意吧!”
又是天意,師傅也總是喜歡說這句話,現在水伯也這麽說。究竟什麽是天意?秦川在心裏偷偷的問,此時他可不敢真的問出聲。
倒是水伯接著的一番話,讓秦川驚訝的連藏在袖子裏的法杖也掉下地來。
“本來這件事,我是答應你的母親永遠不會告訴你的,因為即使你知道了,對你而言也未必是什麽好事。”於是水伯將秦川的父親法神和他母親精衛的故事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遍,講到法神為了維護人間的法律秩序和主人精衛為了保護未出生的秦川而煙消雲散的時候,水伯的眯眯眼裏分明滿噙著淚花,而此時秦川卻完全沒了反應,隻這樣靜靜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