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弓影悠閑的玩著手中的飛刀,柳葉形的薄刃被之高高拋起,又自速速落下,僅有三寸長短的白銀刀柄,卻自始至終把握在封弓影的手裏,未曾有半次疏忽。
身背吳鉤長劍的洪通,一如既往的站得筆直。那對足以令敵手化骨喪命的白皙雙手,相當自然的垂在身體兩側。
空氣中,一聲鞭響炸起,手持蠍尾狀鞭梢的何首,迎風而立,微微冷笑。
藍山於一處船舷之上,四平八穩的盤腿而坐。不時瞥來的眼神,總讓人覺得犀利至極。
老五區克,則是環手相抱,吊兒郎當的盯著對麵的老家夥……
而新任的金蛟壇壇主蔣覆海,已在對麵神蛇五人眾的眼光包圍下,堅持了許久時間。他額頭上的一絲冷汗表明,眼前的這五個新“同事”,不但沒有對他這位新至的同伴,給予任何形式的慰問與幫助。而且,還直接顯出了毫不間斷的煞氣和敵意。
其實,這也難怪。在此五大毒物的眼裏,所謂的蔣老爺子,也隻不過是個垂垂老矣的過去式罷了。
他們兄弟五人,橫行西南邊陲的年頭已久,本就不把麵前早已“過氣”的“翻江龍”放在心上。更何況,剛才殷堂主作介紹時,也隻淡淡的道了句“這位是我紫市堂下的新添壇主。”,便就轉身離去。
貌似,對其並不太過在意的樣子。
於是,不爽有人突然插進,與自身相提並論的封弓影五人,從殷揚離開船尾起,就開始不做掩飾的顯現出己方的多人威勢。
這種情況下,孤零零地站在蔣覆海身後,用以充撐場麵的蔣文、陸曉鳳兩人,根本就跟普通的小嘍嘍沒有太大的區別,完全起不到蔣覆海之前要求,從旁相襯的支持作用。
就這樣,兩幫人渭徑分明的隔開一丈距離,在這暖風襲襲的寬闊船尾上,沉默是金般的互別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