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馬離開張家不久,一路上他甚是煩惱,自己沒經阮秋章同意就擅拿主意,一旦把實情告訴他,那自己肯定少不了責罰。思量許久,農馬打定主意,就用用自己的錢來充數。
拿定主意後,農馬心情大好,走起步來還不忘哼幾句歌。就在這時,“子牙村”的上空隱隱傳來詭異莫名的哭聲,農馬側耳細聽,哭聲夾雜著亂七八糟的叫喊聲和咆哮聲。農馬聽著不禁一笑,這樣的哭聲他知道是什麽人才能發出來,這種鬼哭狼嚎,試問除了山賊,誰能與之相比。
阮秋章第一家送去的是富人,有錢的人家瑣事細節多,不過阮秋章幹這行這麽久,什麽人他沒瞧過,入殮的過程他做的不但幹淨利落,而且毫不拖泥帶水。一切料理完後他拒絕富人的款待,直接帶著屍體趕往下一家。
以為可早些處理完畢後歇息的阮秋章現在是頭痛不已,要說山賊冷血無情吧眼前他們哭的比自己死了老爹還慘,不過要說他們是性情中人嘛他們卻根本就像胡鬧。
“閉嘴,他娘的都給我閉嘴,一群男人這樣大哭大鬧成何體統。”被山賊吵得心煩意亂的阮秋章大發脾氣。從進門開始,這些人就沒安靜過,吵得他無法做法事,這叫他怎能不發火。
“老頭,你這話怎麽說得?是你叫俺弟兄們哭迎的,老子手下老不容易才把淚珠子擠出來你知道不。”阮秋章聞聲一看,是山賊頭目出來了。
“哭迎就要這般大吵大鬧的嗎?你們這就叫哭啊?都給我閉嘴,想讓死者不得安寧嗎?”
看到阮秋章大發雷霆,山賊們亦不好再鬧下去,畢竟人家還要做妥入殮法事,要是吵得他不小心忘了哪一步驟,對死者也沒好處。見山賊頭目還想發話頂嘴,阮秋章眼睛一瞪,說道:“你和他們都出去,待我叫你們再進來。”
“什麽?老子兄弟都要進木槽子了我還不能看,我……”頭目一聽阮秋章要把他們攆出去,大為不滿,話還沒說完,他一個手下忙製止他說:“大當家,這是規矩,等師傅處理好後我們可以檢查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