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同展開了調查行動。
白天,他在警察局轉悠,憑借萬裏的關係打聽了一些屍檢的情況。據說死者正是死於鈍器擊穿喉嚨,和最初的判斷一致,但是死者氣管被打斷了,他卻沒有任何掙紮的痕跡就比較奇怪了,而且他的臉上保持著被凍死的人才有的詭異微笑。
對警方而言,這是不可解釋的,一個強壯的年青男子怎麽會在受到正麵受襲而毫無反應?就算是熟人突然襲擊,當他呼吸困難時,怎麽會沒有一點掙紮?
從現場勘察的情況來看,畫室正是第一凶案現場,但卻沒有打鬥的跡象,死者手中握著自己斷掉的鞋帶,鞋底有濕泥,在畫室的外牆上發現了他的泥腳印,證明他是從校西區的林蔭路走過來的,可是畫室內的血腳印卻是個謎,解不開的謎!
唯一的物證隻有一個,死者握在手中的筆。
據查,那隻筆就是致死的凶器,可是筆上隻有死者一個人的指紋,難道他紮死了自己?油畫筆雖然是最大號的,但畢竟是木質的,死者的致命傷貫穿了整個頸部,那需要很大的力量和很快的速度。從筆杆上的痕跡鑒定上看,那隻筆是一下穿透他的喉嚨的,沒有一點猶豫,這不是一個自殺者能做到的。
這對於包大同而言就太好解釋了,因為殺人者是個凶靈,很厲害的凶靈,這樣還有什麽做不到的?可是,她又為什麽要殺了這個男生,是隨機的選擇,還是有目的的。為什麽她要控製屍體畫畫兒呢?當時他檢查長發男生的屍體時,發現他的魂魄已經沒了?被縛了,還是被吃了?!
還有,那個長發男生為什麽要在熄燈後跑到畫室去?警方搜查了畫室內所有的東西,結果一無所獲。
警方的線索目前就是這些了,而且按程序來看,接下來就是從最基本的地方調查起,比如死者生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死者的人際關係,限定嫌疑人,然後是大量細致的排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