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暗自尋思,宅子裏那遺像是用照片做的,說明這女人不是一個古代老死屍,充其量應該是近現代還生活過的人。按照相機出現的年份來看,最多也就是一百五十年,這墓室的建造年代可絕不會是近現代的事兒,包括那盜洞都像是古人挖的,這他娘怎麽回事?難道我們麵對的是一個還沒死透的千年老妖怪?
大剛和山子聽說死了個夥伴在頭兒身邊,兔死狐悲的都有點喪氣,陰沉著臉看那副畫,表情漠然,而畫中右下角的女人給線條勾勒的活靈活現,誇張地瞪著眼,神情滿是怨毒,仿佛恨不得一下把我們幾個都弄死一樣。
我瞧了一會兒,知道別的暫時都不重要,必須先解決了這副透著邪氣的畫才行,否則真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誠摯地對那森哥說道:老大,咱們之間的恩怨,我想能否先放過一邊,你要那本書的話,出去後我一定雙手奉上,就算是不要,我畢竟已經記得差不多了,在這個出邪的地方,恐怕隻有我那點手段可以對付厲鬼,別忘了在北京時,我還按書上教的機關得罪過您的弟兄,如果您大人大量,放兄弟一馬,出去後我保證拿出所有錢財給您賠不是!你看行不?
森哥恨恨地看我一眼,對著我的槍口緩緩放了下去。我心中大喜,趕忙趁熱打鐵:森哥,剛才犧牲的那位兄弟,你不覺得死得很蹊蹺嗎?一拿出黑焰燈,就出了慘事,這邊畫中也有了情況,我看一定是&qu;五丁破相大法&qu;在搗鬼,這些事兒,還真的需要我這樣的高手去處理才行!
森哥終於被說動了,有點遲疑地回答我:那倒是,諒你也飛不上天去。不過,要是你敢玩什麽花花腸子的事,我可會讓你後悔生在這世上的!阿正,給他把手電筒,看他有什麽招數!
就說話這陣工夫,牆上的畫又有了變化。右下角那女人竟然在畫中緩緩移動,距離那佝僂著背的金老片越來越近,我一眼看到,知道她片刻之間就要對金老片施殺手,於是屏吸凝神準備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