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片經過森哥的屍體時候,默默地低頭禱告了點什麽。我也情緒黯然,沒想到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隻聽說過逼人造反的,沒聽過逼人殺人的。雖然森哥不是死在我的手上,但我已經有了殺機。當時森哥不死,我恐怕也真會割斷他喉嚨,難道我真的性情大變,不再是以前的馮一西了?
順著狹窄的洞,我和金老片一前一後,拽著昏迷不醒的肥佬終於爬了出來,還是我那間小屋子,空蕩蕩的一個人沒有,雖然沒有窗戶可以看看現在是什麽時辰,但從門口透進來的光亮來瞧,應該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除了金老片還好說一點,我和肥佬一身的臭液,嗆得人發暈,衣服磨得破爛不堪,滿臉都是黃土,更可怖的是我那條手臂,被蜘蛛咀嚼過,變得黑糊糊地嚇人,大天白日的,我也不敢出去洗洗,隻好拿出件幹淨衣服叫金老片換上,出去打了桶水來,草草抹了下身子,然後把髒衣服都脫下來丟進那個洞裏,又把床墊子抬過來堵住。
一切忙完,該死的肥佬醒過來了,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是問我:這是哪兒啊?然後一拍後腦勺,叫聲頭痛,倒頭就睡得鼾聲大作。
我算徹底放心了,一口氣上不來,渾身虛脫,和金老片他們兩個人擠在床墊子上,一起睡了過去。
金老片在旁邊,我總是睡不踏實,沒過一會兒,我就醒了過來。
看肥佬呼吸均勻,這廝身體底子還是不錯,應該沒有大礙了;金老片也是睡得呼呼的,不時活動一下身子骨,這老骨頭這一晚上可是遭了罪了!
我取出那個厚厚地筆記本,從第一頁開始看起來,直看得我出了一身透汗!
原來這本筆記就是我在龍虎山找到那個張天師,張道臨親筆寫的。真是無巧不成書,電影裏才會有的奇妙巧事,竟然發生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