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疲憊的說道:“我們一切還好,裏頭倒是很熱鬧,死了很多人,那些扛天燈的歹徒死光了,打傷你的人也死了,隻有我和田麗逃了出來,那什麽融王的黑焰樓和履真閣也早被別人給毀掉了,我們什麽也沒得到,真他娘累死我了,我沒事,隻是田麗恐怕餓了個半死。咱們還要多久才能下到山腳?”
老徐聽說裏頭死了很多人,眉頭微微一皺,但沒再細問什麽,而是翻開背包找東西,翻來翻去隻剩下幾塊大餅,我和田麗就著雪水啃了幾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不過還好,這一番休息,體力都恢複了不少。
太陽漸漸升起,我們三個順著失去巫術控製的鬼門關,鑽出了山腹,溫暖的感覺立刻變成了寒風刺骨,山頂到處白雪皚皚,亮的刺眼,一切和昨夜都差不太多,我想唯一實質變化的,恐怕就是我了,說實在話,我此刻的心情,比之前更加茫然,究竟何去何從,完全沒有主意,隻有一點非常強烈的感覺,就是我非常非常的思念趙珊,就連這種思念的情緒,我也隻能苦笑著告訴自己,是鄭可的情緒非常思念趙珊。
整整一天,我們都在和風雪搏鬥中下山,天近黃昏時分,我們又幹嚼了幾塊大餅,就尋找宿營的地方,可能是歸心似箭吧,這一天竟走了一半的路程,算來明日中午,我們三人就可以到達雪山腳下,這一夜將是我們在雪山所呆的最後一夜,我卻怎麽也睡不著覺。
體內的熊龍丹除了帶給我鄭可的記憶之外,好像還有不少作用沒有發揮出來,這可不象上古神物的風格,何況趙珊都可以算作長生不死的人物,除非她的記憶在轉世輪回中沒有被抹殺,不停的重生,不停的尋找。
老徐的表現中規中矩,無可挑剔,讓我很是懷疑張三爺的判斷,再想起我和田麗一起上山時,夜間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的溫馨場麵,現在卻再也沒有那份心境,我就愈發的難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