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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駁的胡同,映射出歲月的久遠和痕跡,如同巷口擦鞋的老人。
璘的死,另安大娘生了一場大病,花光了家中僅剩的一點積蓄。三年來,安大叔靠給別人擦鞋和修自行車來勉強維持生活,一張布滿皺紋的臉,爬滿了歲月的傷痕。
他抹了把頭上的汗,布滿鞋油的手,在熟練的給客人擦鞋。前兩天,美意從家裏拿走最後的5000塊錢,說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他抬起頭迷茫的看了看遠處,臉上露出一種無奈的神情,滿臉的皺紋像蒼老的樹皮。
老人抬頭看了看肥胖的客人,憨厚的笑著說:“兩塊錢。”
咣當兩聲,兩枚髒兮兮的硬幣扔進了小盒裏。客人起身,鋥亮的皮鞋發出刺耳的走路聲。老人拿起一把鉗子,修理旁邊的客人停放的自行車。他一下一下的擰著螺絲,動作緩慢而遲鈍,他真的是越來越老了。太陽高照的中午,他慢慢地站起來,從錢盒裏撿出幾張破舊的毛票兒,買了兩個燒餅。
路口,一個年老瞎子成天席地而坐,咿咿呀呀的拉著一個破爛的二胡。他的麵前放著一個碗,裏麵很少有錢。在這裏,誰都是能活一天是一天,沒有多少人會施舍他一些錢的。
他走過去,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中的一個餅放到了他手裏。“老弟,半天沒吃東西了吧。”
瞎子摸了摸,衝他感激的點了點頭,放進懷裏,沒舍得吃。
安大叔走回車攤兒,坐在一個小板凳上掰著幹巴巴的餅,邊吃邊喝水。一天的午飯,5毛錢,兩個餅或饅頭。有從家裏帶來的鹹菜,這樣的生活,對他來說已經滿足。
巷口停了一輛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高級車,很多小商販伸頭探望,這樣的情形出現在這個小胡同裏,是罕見的。
車上下來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站在巷口。其中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恭恭敬敬的拉開轎車門,裏麵下來一個身材挺拔,麵無表情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