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們的計劃,由胡發一先去東北那邊探探風聲,等有了消息,再和我一起過去動手,於是我就在家等候著。過了幾天,突然之間下起了大雨,頓時漫天烏雲,黑漆漆地壓下來,狂風暴雨,簡直就像東南沿海的台風登陸了一般。縱然外麵再是黑天昏地,但在小洋樓裏麵還是我和林白水的溫馨小巢,正當我摟在林白水纖瘦的身材,要往她臉上啃過去的時候,忽然門外咚咚地響起了敲門聲!
“誰會來呢?”我不禁惱火起來,我幾乎沒有認識的人了,而胡發一若是要進來,必然先行通知再過來。這小洋樓也比較偏僻,不太可能是有人無意中闖進來,我不禁心神一凜,摸出那條雙筒獵槍,悄悄地移到門邊,猛然拉開門把。隻聽噗通一聲,一個人滾進門裏,渾身濕漉漉的。雷電一閃,映出他滿麵大胡子的麵頰。
我小心翼翼地拿槍筒戳了一下這人,但見他一動不動,完全昏了過去,於是放下心來,把獵槍背在肩膀上,一邊將此人拖進來,一邊招呼林白水:“白水,快快拿熱水和毛巾過來!”
林白水匆匆披上衣服,從**下來,片刻端著一個臉盆過來。把這人平攤在地上,這才看清,原來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麵目倒是白皙,卻長了一臉大胡子,不知道什麽原因,昏倒在這裏了。
我拿熱毛巾敷在此人的臉上,留出鼻孔呼吸。這是我以前打仗的時候,學到過的技巧,一旦熱毛巾敷在臉上,血液循環加快,血氣上湧腦部,昏迷的人就很容易清醒。果然那人打了一個噴嚏,猛然彈起上半身,大聲叫道:“胡發一!”
我把獵槍拿下來指著他,喝道:“你是誰,為何來找老胡?你是怎麽知道他在這裏的?”
那人緩緩轉過身,卻笑道:“你,是不是朱恒淮?”
我越發驚疑了,須知我們幹得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對外向來隻宣稱外號,這人連我們的名字都曉得地一清二楚,能不叫人生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