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許久,我慢慢地把意識拉回現場,搖搖頭,眼前一片漆黑,伸手摸摸,摸到一條冷火棒,掀開了頂端,點亮了冷火棒。隨著光線的亮起來,我慢慢爬起,後腦勺還是痛的厲害,一摸,鮮血已經結痂了。可惡,哪個混蛋敢打老子。我四下裏搜尋,地上白骨撒亂,有一條粗粗的大腿骨,沾滿了血跡,估計就是砸老子腦袋的那條。這個偷襲者是誰?剛才羅明申在我前麵,對了,他一定看到是誰在打我了。
我看不到羅明申,心底一沉,既然我都挨了棒子,羅明申恐怕不能幸免了。我之所以又活了過來,可能是偷襲者一時疏忽,以為我一棒就可以打死。老子南方叢林戰場上橫衝直撞,號稱多炮塔坦克,哪是區區一根骨頭可以掛掉的呢?
細細推想起來,自從我來到湘西以後,一直遇到怪異的事情,而這個幕後的人,隱隱便是那一瞥之下的紅衣夜叉。莫不是方才她便偷偷跟隨過來,襲擊我呢?
我忿恨之極,隨手撕了內衣把頭部包紮了一下,然後就拿著冷火棒飛快地返回。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用完了兩個冷火棒之後,我總算能夠看到自然的白光了。地下呆久了,看到光明,竟然有點想淚流滿麵的感動。
我趕忙扒開層層的幹屍,來到三角洞口的下麵,但見空空蕩蕩,原先放著的繩子不見了。
“有人嗎?”我放聲大叫,許久沒有喝水,喉嚨都有點嘶啞。
無人回應。
我又叫了幾聲,確定上麵根本沒人,頓時勃然大怒,媽的,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都是死人嗎?
這三角洞口距離地麵約莫五米,我就是世界跳高冠軍也沒辦法跳上去,倒是一籌莫展了,蹲在地上發呆,突然眼前一亮,嘿,怎麽沒有想到呢?
我記得初次來到屍廟的時候,看到一層確實有大門,但是怎麽也推不開,因為裏麵被堵住了。既然我現在就在一層之中,為什麽不能從內往外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