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我開始琢磨顏回已經裝裱好的畫卷,左看右看,離我想象的還有一些距離,特別是顏回這種畫風,容易被認出來。
我拿著畫在屋子裏踱步,張碧看看我,又看看外麵的天空。
一輪明月,清亮清亮的,照著院子外的池水,泛著波紋。
我看了一會兒,狠狠心走了出去。
顏回正負手站在池邊,不知道在想什麽。
看見他,我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走上前,還沒說話,顏回已經發覺身後有人,轉過身看見我,“這麽晚還沒休息。”
我說:“顏回,這畫是不是送給我了。”
顏回笑著看我,“是啊,”我深吸一口氣,“顏回,這畫恐怕不能這麽完美。”
我手一鬆,畫的一角落在池水裏,墨著了水開始氤氳起來。
完美的東西讓人向往,有缺憾的東西往往能讓人著迷。
畫的一角已經模糊一團,看似雲煙。
顏回怔怔看著我,半晌才緩過神來,“你這是……既然送給了你,你有需要就……”我沒等他說完,插口說:“顏回,你看看這畫,”我盯著手裏的畫,“不覺得這樣更好看了嗎?”顏回半信半疑地看過來,看了一會兒,伸手去拿我手裏的畫卷,急急忙忙向屋裏走去。
他挑亮了燈,仔細地看手裏的畫卷,看了一會兒,忽然很失望。
我笑笑,“不能這麽看,”拿起畫卷,站的距離稍遠,“顏回,你這樣看,”這畫要遠觀才能看出它的飄逸和神秘。
顏回看著我手裏的畫,臉色不停地變幻,又驚又喜。
我幹脆把畫卷掛在牆上,顏回就在原地癡迷地看著。
春橋進來,他都沒有發覺。
春橋看著顏回這副模樣,急忙問,“少爺這是怎麽了?”我笑嘻嘻地拉起她的手,“先別管他,春橋你會寫字吧!”春橋仍是關切地看著顏回,聽到我問話,才扭過頭,“會……會一些……”我說:“那好,來幫我代筆吧!”我開始說,春橋開始寫,講的是聶小倩和寧采臣的故事,當然不是正版的聊齋誌異,而是經過了現代改良版,感人的愛情故事,裏麵我又做了一些改動,把聶小倩設定成了乃是剛剛修煉成仙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