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說到別的,徐南方可能不懂,但一旦提到數學幾何,她免不了就要想到自己的父親。她反轉頭的時候已經收住了自己的眼淚,又回複了剛才的懵懂天真,她向著尚君澄赧然一笑:“給你們添了太多麻煩了,謝謝你。”
她這種軟綿綿的道謝果然引來了吳詩卉的巨大反感,但她除了鼻子哼哼,也沒有再作什麽其他的抗爭,因為這些方式似乎都沒有了效用。
徐南方瞥見吳詩卉小餐桌上的一杯紅酒,忽然靈機一動,對遙遙站在一旁的空姐說道:“給我兩杯酒。”
她一手端著一杯紅酒,繞到前麵把另一個杯子遞給了尚君澄,她款款的說著:“給你和吳小姐添了不少誤會,都是我不好。我謝謝你的照顧,也真心的希望你和吳小姐能夠和好。”她說著又對吳詩卉友好的笑,“吳小姐,雖然你不喜歡我,但是我還是得跟你解釋,我和尚先生真的什麽都沒有,不過是尚先生可憐我,尚先生是好心,所以希望你和他的誤會能解開。”
見吳詩卉的臉色並沒有好轉,徐南方隻有接著說道:“我不會說話,也不會喝酒。但是請吳小姐相信我的本意,我是真的希望你們不要因為我而有什麽誤會……”
她舉著杯子,見吳詩卉沒有舉杯的意思,卻也把她的酒杯端起,舉到吳詩卉的麵前,“我敬你和尚先生吧!”
她可憐巴巴又緊張萬分的解釋,卻絲毫不討好,尚君澄看到她那副怯弱的樣子,明明已經虛弱的要命,還端著滿滿一杯紅酒,總覺得以她的體質非得出什麽問題,“你行不行啊。”
他的“憐香惜玉”頓時換來吳詩卉的冷嘲熱諷,“紅酒能有多少度?”
“是啊!我沒事的。一杯酒而已,隻要你們倆和好,喝多少杯我也願意。”徐南方端著杯子隨著飛機的偶一小顛簸有點不穩,杯子裏的酒一蕩,滿滿的杯子終於還是潑出了少許,滴落在吳詩卉的衣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