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方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水在哪。”
尚君澄站起身去倒水,一邊說道:“你不知道可以問我啊,不吃藥容易發炎。”
他把水遞到徐南方的手中,讓徐南方受寵若驚,“一會兒記得吃藥。”
徐南方怔怔的望著尚君澄,“你這樣對我,我不習慣……”尚君澄也就溫柔了片刻,“關心你還這麽多話。”
他自己也覺得剛才自己說話的方式有些別扭,恢複了常態,“你一會兒去哪,你親戚家在哪?我送你去。”
徐南方看了尚君澄一眼,“我這裏沒親戚……”尚君澄傻眼了,“那你來北京幹什麽?”徐南方怯怯的搖搖頭,“我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怎麽就跟著你們來北京了。”
尚君澄兩眼一翻,牙齒格格響,“又是這個葉飛羽自作主張。”
說起來給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煩。
“那你家住哪裏啊?”徐南方兩眼水汪汪的,“我沒有家……”雖然很無奈,但尚君澄卻再沒有提把徐南方送走的話,尚君澄的肚子已經咕咕叫了。
他一邊去洗漱打扮一邊對徐南方說道:“等會兒去吃飯。”
徐南方站在他身後點點頭,可是這一等卻不知等了多久。
徐南方看著尚君澄對著鏡子又是弄頭發,又是用什麽東西敷臉整了半個小時。
然後又回到房間裏去換衣服,把一整套行頭弄下來差不多花了一個小時。
徐南方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心裏頭想著伶人果然是伶人,隻靠一副色相。
尚君澄樣子生的好看,可惜腦袋單純了。
徐南方等的無聊,不禁在尚君澄的房子裏走了一圈,還有一間房是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樂器。
西洋的樂器徐南方是不懂,但中國的樂器,徐南方倒是知道一些。
她拿起那枚橢圓的塤,嘴唇對著上邊的口子,唇微微啟,一股悠遠而滄桑仿佛來自遠古的樂聲輕輕響起,仿佛如小溪從看不到源頭的山間緩緩瀉出,又仿佛是一抹天邊的白雲還在越飄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