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宴會,半個時辰就結束了,張宣凝對灰衣人說著:“先生,我們裏麵談。”
房屋初建,房屋簡單,在書房之中,除了書桌外,就是書櫃,書櫃上全是各種各樣的書籍,上麵貼著標簽,各是儒、道、佛、兵書、地理。
又有幾份宗卷在書桌之上。
等衛貞貞奉上茶,退了出去,張宣凝這才用銳利眼神向他看來:“先生,今日專門前來,必有事教我,還請先生說來。”
頓了一頓,又拱手作禮,說著:“如今四周無人,還請教尊姓大名。”
“我是岐州雍人也,姓李,名播,道號黃冠子。”
灰衣人也不在意,就如此說著,他以精光懾人的眼神,繼續打量著張宣凝,才笑著說著:“公子,真的是姓張嗎?”李播,黃冠子,此是何人也?想來想去,想不出來,張宣凝心中一驚,當下徐徐的說:“先生何有此說?”李播嘴角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我覺得公子很像我認識的一個故人之後。”
張宣凝沉吟了一下,說著:“周雖舊邦,其命維新,以前的事情,是以前的事情,今日我就是新人,還請先生不必多說。”
此句出自《詩經·大雅·文王》:文王在上,於昭於天,周雖舊邦,其命維新。
“周雖舊邦,其命維新,不破不立!”李播露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果然公子是有心人,前二月,與公子在杭州遇到,發覺公子脫了十五之死劫,今日一見,卻發覺公子之相又有變革,特此慶賀。”
又說:“你我世交一場,我也不虛言,我當問你,你有可誌於你祖你父之業?”張宣凝再次起身,拱手作禮,說著:“聽先生之言,似乎先前見得我,可我不曾記得先生,先生恕罪。”
李播擺了擺手,冷然說著:“當年我見你一麵,不過你周歲而已,你不記得我,理所當然的事情,開始時,我也不記得你,不過你過了死劫之後,其氣勃發,與我父有關,自當知之,所以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