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朝陽練刀,品位其如日升出之意,對著落日練刀,品位其黑夜降臨之機,對著月亮練刀,品位如水月華一去不返回之逝。
此時,就在月下練刀,真氣不急不徐,神聚而不散。
在無邊無際的月光之中,他才能感受這個世界遼闊無比,充滿了奇異的存在。
不知不識,但是知道它們就在眼前。
“賢侄所用心法,是否是你母親所傳呢?”消失了十天的李播出現在莊園之中。
“是啊,就是我母親所傳,不過隻有三層。”
“如我所料,你沒有學過其它功法嗎?你父你祖,還真是偏心呢?”李播淡淡的說著:“也許他們也所有感,不過,不學你家的功法,也是對的,如果有太多的痕跡,反而不美。”
張宣凝不想繼續說所謂的身世,他對身世所知根本沒有,如露出破綻,反是不美,當下就說著:“想起明日就要開始殺得一人,今晚就多練了幾次。”
“興起而多練,不加壓抑,也不加於放縱,你照此練習,必可達第一流境界。”
李播欣然的說著,剛才刀式之中,竟無殺意和亂意,綿綿而長,月照如水,聞得明日殺得星命之主,還有這個心態,的確是可塑之才。
“聽說你下午和他們喝酒了,你覺得這二人如何呢?”李播又問著。
“寇仲有著沉穩堅毅之心,而徐子陵有飄然出塵之意,但是二人都有著赤子之心,與他們喝酒說話,就會被他們感染,有時就會說出一些平時不會說的心裏話,有著平時無法感悟的感情波動,我下午就陪著他們喝了很久呢!”張宣凝微笑:“他們的眼睛中,充滿了天真、充滿了憧憬,充滿了想像,雖然無論出世入世,都不可能居於人下,但是如果當成朋友,那相交也很愜意,我就在想,以前我真的錯了,也許,就算知道必有今日的決斷和結果,之前也要肆意相交,舉杯同飲吧!”就算李播再大能,也不會知道寇仲和徐子陵真正力量和運勢,此世界,本是為這二人而現,因此張宣凝對自己麵臨此等關鍵之時,仍舊不急不徐,心如淵海,下午還與二人對酒當歌,說得心中話,喝得盡興酒,也是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