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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讖言(上)

張宣凝步下了橋中,此時,已經是三天之後了,長安不愧是帝都,馬車和轎子川流不息,其中甚至有不少行人,身穿胡服,如此繁華,真不想不到這個朝廷,已經走向了毀滅。

張宣凝凝神漫步,心內思潮起伏,爭霸之路之崎嶇難走,不但隨時有自身粉身碎骨之禍,更重要的是禍連家族,甚至部下的家族,株連數萬數十萬,不過是等閑事情。

所以時機最關鍵。

恢複了心智的張宣凝,得了揚公寶藏,對整個天下已經計算在棋,洞察如火,所謂的天下一局,不過簡在心中。

奪天下,大敵必在李閥。

其它的之前準備就不必多說了,三次攻高麗,其中有什麽花膩也不必說了,隻說說大業十一年,也就是今年,隋煬帝已經有悔意,回師於長安,這時仍舊有精兵二十萬,就算不能力壓全局,維持其一方局麵也是綽綽有餘。

今年八月,煬帝北巡,本意就是以鎮壓北地局麵,卻反為東突厥始畢可汗圍困於雁門,九月,解圍,不得不還東都,第二年移於江都,以越王侗等留守洛陽。

第三年,也就是大業十三年,李密殺翟讓,據洛口。

四月,瓦崗軍進逼東都,與王世充相持,事實上,已經切斷了南北的通路,隋煬帝就失去了對北方的控製。

因此一得消息,就在這一年的下一個月,五月,李淵就起事於晉陽,七月,進軍關中,十一月,攻占長安,立代王侑為帝眼見在北方,李閥占有先手,幾成帝王之資,宇文家才不得不挺而走險,於次年三月,江都兵變,殺煬帝,立秦王浩為帝,引精兵十數萬,西返關中,但是隻是垂死掙紮,反而使隋煬帝之死,導致了借口,就在五月,李淵廢隋恭帝侑,稱帝,國號唐,是為唐高祖李淵。

好大一盤棋啊,李閥本是胡種,勾結突厥也理所當然,不知許了多少好處,讓得幾十萬突厥圍困雁門,才讓隋煬帝感覺到北方危機重重,事實上南遷,北方因此成為空白地,又忍耐到了李密攻打洛陽,切斷南北通道,才悍然起事,在幾個月內,占得長安,占有關中,重現秦滅六國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