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前後兩方人正在勾心鬥角之際,張易之卻忽然輕鬆了下來。也不知是將死生置之度外了還是怎麽的,他竟然好像忘記了自己所處的環境,把頭向自己長刀的刀刃控製之下的那個秀美的少女,用隻有王雪茹能聽得見的聲音問道:“我有點好奇,你一個女孩子,被我抓住了為什麽不叫、不哭、不鬧?”
也許是剛剛洗過浴的緣故,王雪茹身上散發出一陣淡淡的蘭花幽香,直沁入張易之的鼻子裏麵,讓張易之感覺無比的舒暢。而當張易之把嘴巴湊到王雪茹耳邊的時候,王雪茹頭上的秀發有不少正好掃在他的嘴巴和臉上,感覺癢癢的,有些難受,又有些舒服。張易之的心中,不由泛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倒是把如今他心中的那種緊張之情衝淡了不少。
王雪茹微微回過頭來,看著張易之那張醜陋猙獰的麵具,忽然輕啟丹唇:“有用嗎?”
張易之愕然。在劫匪麵前,哭鬧自然是沒用的,可人在刀鋒之下,哪裏還會剩下多少理智。尤其是眼前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少女。
當你一眼看向這個少女的時候,你會感覺自己看穿了她的全部,她就像一汪清澈見底的小溪一樣,沒有故事,沒有滄桑,甚至都很少有波瀾。這樣一個過去生活應該很空白的女子,在利刃的威脅之下,竟然絲毫一點失去理智的表現也沒有,這一路走來,竟然還似十分的冷靜,這讓張易之不得不感覺意外。
再回想當初,當張易之從帷幕後麵撲出來的時候,這個女子被嚇得目瞪口呆的樣子,張易之心中生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他根本無法把眼前的這個女子和半個時辰以前的那個重疊起來,盡管她們長著同樣的麵孔。
與此同時,由於王循無心的激怒,那金吾衛火長決定以武力抓捕張易之,不計較人質的存亡。場麵,終於到了一觸即發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