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到什麽時候,才會知足?”厲聲喝出,君默言2二十五年來第一次,這麽明白的吼出心中的憤怒。嘩啦一聲就站直了身i,滿臉的傷痛,任誰見了都不盡疑惑,他過往承受了什麽?
那尖銳的眉眼,是把獵物逼入絕境的無助,及困獸般駭人的凶狠。那火紅的血眸,再未有掩飾,散發出野獸的凶惡,直直如猛虎般直撲岩叔而來。
如冷岩所想,他的確是最了解君默言的人,麵對如此惡劣的對待,還能保持平常心態,未有半點駭意,沉靜的表情,隻是微聳了下眉頭。如前數次一樣,沉靜的道:“這是老夫人的命令,請少爺還是過去的好。”輕輕的彎身行了禮,自然的轉身走了出去。
君默言淩眸瞪得直烈,眼睜睜的目送他離開。冷岩那沉靜的模樣,和她太像了,同樣讓自己無能為力,他隻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依令而行。
二十年了,自從他被送到這個華麗的牢籠,眨眼就過了這麽多年,似乎那還是昨天發生的事情啊……那孤獨無依,對所有一切都衝滿恐慌的小男孩,當初隻是想有一碗飯吃,拚死的活下來而已。
君家……一個多少華麗的牢籠,多少人極力攀附的對象,妻妾……女人嗎?嗬嗬……心裏冷笑起來,臉上卻傷痛難耐。他人生中第一個女人……那曾經最親近的母親,卻是他一生的惡夢……
血……滿地的血,鮮豔的紅,刺疼了他的眼睛,還有他千瘡百孔的心。
風雨交加的深夜,屋裏傳來女人發瘋似的咒罵,砰砰的摔打聲響,終於驚醒睡夢中的小男孩,剛睜開眼睛,突來的一個炸雷,驚得他心膽亂跳,幹瘦的小手死命扯著髒破的被子,把小小的身子緊緊包裹在一起。
突然撞擊的開門聲響起,還伴著女人的粗鄙言語,“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他m混蛋……”男孩捂在被子裏的眼睛,突得睜大,身子如慘風掃落葉般,顫抖個不停,聽到他弱小疊聲的喊道:“娘不要,娘不要……”聲音裏充滿無限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