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哥本就身著黑衣,剛才站在秋知身後,又陷在簷下的陰影之中,以至於奶娘根本沒有發現他。等奶娘和何香各自回房熄了燈,他才靜靜的走出黑影。黑眸凝視著窗上窈窕的倩影。
沉靜的心間微微鼓動,他極力的壓抑才漸漸平息。剛勁的長指ming口的位置,那裏似乎不再空空蕩蕩,心中不再蒼涼淒冷。好似有某樣特別重要,牽心掛肚的東西存在那裏。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雖然有好長一段的過去被他忘記了。但卻非常確定,他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突然生出的感覺沒讓他慌亂,也沒覺得奇怪。
願以為每個人都是的個體,隻要對自己負責就夠。這段時間據他觀察,似乎每個人都有關心在乎的人或者物……隻有他沒有,可能是因失憶之故,亦或者其他。
在熱鬧的人群麵前,他就變得無所事從,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那麽多可說的,並不可笑的事情卻經常開心的大笑。不知道是他們是瘋子,還是自己是異類。
這種對自身無知的慌亂,對人群無法適從的心態,讓他莫名的恐慌,隻得選擇最保險的沉默,人群則越發讓他緊張,堪至碰到他們都不願意,特別是花枝招展的女人,他的身i會反射性做出排拒的動作,這是他無法控製的。
而今夜深入的試探,他發現秋知讓他從心裏改變,很多以前沒有的感覺,他現在有了。他覺得自己慢慢的正在變得正常,變得與所有人一樣。一直慌亂的心慢慢平適,感受到無限的安逸和平和。最重要的是他喜歡這樣的自己。
所以秋知對他來說是個特別的存在。
沉靜的黑眸泛上暖意,溶化了生硬的冰凍。直硬的嘴角微微拉了拉,柔了剛硬的臉頰,輕輕的吐出,“你很重要,非常重要……”輕輕的收緊ing口的五指。
夜風漸起,多日來的炎熱總算得到緩解,不久淅淅瀝瀝的打起雨滴。夜風的清涼,帶走人們的悶熱,卻帶不走內心的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