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用不著金寶和何香一唱一喝,拾哥自然的低聲道:“秋知為你一切我都心甘願情願,拾哥以前太混賬,太傻,竟因那並不重要的事而傷了你的心,竟舍了這般心愛的女人,秋知……秋知你能原諒我麽?”
何香都紅了眼,又是與金寶一起安慰笑著。
秋知心猛痛,她驀得轉過身來,看著那真誠而哀傷的男人,道:“不是,不是這樣的,你錯了,錯了……”她直搖著頭,拾哥向她走近,秋知驚得吼了一聲,“你不要過來,求你不要靠近我,嗚……不要靠近我……”
因為那樣她會覺著自己好髒,好配不起純淨的他,她太在乎那n的遭遇,但若換成任一個女子也會如她這般受不了,嚴重都會想到要自盡,她想過,可是做不出來,舍不得他,似乎這世間就隻有拾哥讓她再也舍不得。
拾哥心一痛,止了腳就這麽看著痛苦而哀傷的人兒。何香焦了眼,低問著金寶,“現在怎麽辦?”金寶還未開口,秋知就吼了來,“出去,你們都出去,我以後誰都不想再見,出去……”
她多想撲進拾哥的懷裏,把一切哀傷都擋在身外,可是……那樣被汙辱的女人,任何一個男人都是會介意的,不能因為拾哥身份低微,來路不明,就硬把自己塞給人家,拾哥是被動的,因為之前他就沒接受自己,那時都逃了,為何此時會願意要她,不是施舍是什麽?
不要……她與他決不能是這種關係,她寧願永不與他相見,也不要成為這麽可憐的女人。
秋知痛哭不斷,再沒抬一下臉,拾哥傷痛了眼,道:“聽你的,一切都依你。”聲音裏是有些傷痛更有些氣的,為何就不能信任他一回,他愛她,是她教會如何愛人的,為什麽這時卻要把他推離。
拾哥走了,金寶拉著直哭的何香也離了房。秋知哭得痛,心中更有萬千委曲。拾哥三人站在門外,隻聽到房中一陣“砰砰”作響,秋知把連日做的繡品全部都撕得粉碎,伴隨著哀苦的哭泣,讓聽聞的人都為之心傷。